南宮逸望著她,眼神有些閃爍。
這是一名侍衛突然走了過來,“陛下,太傅在禦書房外求見。”
蒼月羽凰一怔,揮手叫那人退下,然後起身,“你們先聊,本皇先去見太傅。”說著便向禦書房走去,若有所思的她沒聽見蘇曉默喚了她一句。
“主子……”
竟然裝作沒聽見,蘇曉默氣憤的冷哼一聲,看向南宮逸,“逸,我也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南宮逸開口,人便走了,徒留下南宮逸一個人對著涼亭發呆。
他一手握緊茶杯,嘴角微翹,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怎麼看都無法忽視其中那一抹苦澀,“陛下,你還要避著我嗎?”
來到禦書房,蒼月羽凰到案前坐下,太傅緊跟在她身後走進來。
“微臣參見陛下!”
蒼月羽凰微微抬手,“太傅不必多禮,賜座。”
“不知陛下近來身體可好?”
“嗯,本皇的身體一直很好,隻是最近因冀州水泛的,有些疲勞,今日早朝都睡過頭了。”蒼月羽凰微微一笑,她自然聽得出太傅話中之意。
“那就好。”蘇錦惜嘴上說好,但眼裏還是流露出幾分疑惑,蒼月羽凰是她看著長大的,於公於私,在沒得到確定答案之前,她是無法放心的。
蒼月羽凰瞧出她眼中的疑惑,隻好接著說道,“如果太傅不放心,可以喚禦醫來瞧瞧。”
“好。”蘇錦惜滿意的點點頭,蒼月羽凰親自開口說叫禦醫那真是難得。
聞言,蒼月羽凰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隻是隨口一句話,可不是真的想喚禦醫來,沒病都說成有病,可知她看見那黑乎乎的藥就惡心,還是算了吧。
“太傅,冀州水泛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她隻得岔開話題。
“派去的大臣傳話說基本上已經處理妥當,陛下不必憂心,不過……”說到這,蘇錦惜停頓了一下,望向蒼月羽凰。
“不過如何?”蒼月羽凰問道。
蘇錦惜微皺眉,“林城瘟疫的事似乎變得嚴重了。”
“什麼?為何今日早朝都沒聽人上報?是誰去接管理此事的。”
“戶部尚書君夢如。”
蒼月羽凰一怔,“怎麼會是她?”
“陛下忘記了,當初她自薦要去管理林城的,而且陛下當時也同意了。”當初她還覺得奇怪,蒼月羽凰為會讓一個戶部尚書管理此事。
“是麼,可能近來事太多了,一時忘記了。”蒼月羽凰淡笑,最近她的記憶好像變差了,是不是真該找太醫瞧瞧。
“太傅還有其他要稟告的事麼?”
“陛下,在過些天便是你十八歲生辰,是否應該考慮下納皇夫的事了。”
“嗯,這件事本皇自有打算。”蒼月羽凰微笑的點點頭。
“哦。”蘇錦惜露出驚訝的表情,“是不是相府家的逸公子。”
“這個到時太傅就知道了。”蒼月羽凰故作神秘的說道。
蘇錦惜一怔,有種感覺,這帝君不是南宮逸,可不是他又是誰呢?她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沒什麼事了,那微臣就先行告退。”蘇錦惜起身,對蒼月羽凰一拜。
“好。”蒼月羽凰揮揮手。
蘇錦惜離開後,蒼月羽凰單手襯著下巴,發了足足一刻鍾的呆,最後抬起頭,喚來暗衛,“月影。”
音落,一名黑衣人立即現身於禦書房中,恭敬的跪下,“屬下參見陛下!”
蒼月羽凰站起身,從案前走下來,隨後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玉牌遞給月影,“你拿著這個去蘇城一趟,務必找到神醫,把玉牌交給他。”
“屬下明白!”
“嗯,退下吧。”
偌大的禦書房裏又隻剩下蒼月羽凰一人,那天君夢如自薦去林城管理瘟疫,她順水推舟將此事交給她,本想她能夠辦好,給她記一功,讓她在立君魅離為帝君的時候不會有那麼多人不滿,可她考慮得太過簡單,差點弄巧成拙,到頭來還得自己親自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