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目光中掠過一絲厭惡之色,冷哼道:“牙尖嘴利的東西,你連累宗門便是罪,還不跪下。”
“大長老且慢。”
這時候,一位文士模樣的中年人,也是一位長老,露出笑容,“雖然夏銘有罪在身,但是勉強也算是個人才,隻要他願意戴罪立功,我玉河門依舊可以接納他。”
“七長老,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大長老眉頭一挑,臉上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七長老看向夏銘,一副為他分憂的模樣,道:“夏銘,你如果願意將功補過,將你在青羅傳承中所獲之物上繳宗門,並將甲子丹的煉製之術與烹煉術同時交出,你連累宗門之罪才可以抵消,換取我玉河門的重新接納,怎麼樣,這個處置對你來說也算是比較寬容了吧?”
大長老摸著胡須,眼中閃爍著:“如此處置雖然對這孽障太過便宜,不過身為宗門長輩,倒是要寬宏大量一些,也罷,就這麼定了。”
“還是大長老仁慈。”
“犯下這等罪孽,換做他人早已處死,也是大長老與七長老惜才。”
“是啊,夏銘,你還不謝恩,並將你所有之物,即刻上繳。”
立刻,人群中對著大長老一片歌功頌德之聲,三言兩語間,都覺得夏銘占了便宜。
“哈哈哈哈!”
突然,夏銘陡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譏哨,頓時,大長老等人都不由愣住。
“你笑什麼?”大長老臉色陰沉。
夏銘止住笑容,譏哨的掃過麵前的這一群人:“我笑你們太無恥,你們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就像逼我交出青羅傳承和煉丹之術?你們莫不是把我當白癡耍?”
“放肆,你太不知好歹了!”
大長老臉上現出怒色。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七長老目光冷漠下來,眼中隱隱閃過殺機。
“諸位長老,我早說過,這小畜生就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跟他講道理不過是白費勁,還不如直接擒下,如果長老們顧及身份不願意出手,我願意效勞!”
左寬冷笑著朝前一步,身上法力湧散開來,目光鎖定在夏銘的身上。
“好,你將他擒下,帶到掌門大殿發落。”大長老等人當然愛惜羽毛,不願意隨便向弟子出手,不然傳出去,有辱名聲。
畢竟他們也知道,逼迫弟子交出身上之物,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不過,在下令的時候,長老們的目光也注意著夏銘的動作,如果夏銘敢反抗,他們便能找到理由出手了,到時候,誰也不能說什麼。
左寬就是因為料到了長老們的想法,因此就算他知道夏銘現在的強大,還在他之上,但他也不擔心夏銘敢與反抗,不然,如此多的長老在場,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夏銘淹死。
大手抓出,磅礴的法力彌漫天空,形成一隻法力巨手,洶湧而下,抓向夏銘。
劍光一閃!
誰都來不及反應,就見那法力巨手陡然潰散,左寬身上的所有氣勢都消失無蹤,臉上神情凝固住,目中含著驚恐與不可置信之色。
他的腦袋上,出現了一條筆直的血線,鮮血流淌下來,隨即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