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坐在教室端詳著顧冉脖子裏的棉花項鏈,說:“珍惜眼前人。”顧冉一時沒聽明白,問道:“安安你說什麼?”
黎安放下項鏈看著顧冉說:“棉花的花語是珍惜身邊的人。”
可棉花花開之後便會飛絮,這朵棉花會走到飛絮的那天嗎……
顧冉戳了戳盯著自己的項鏈發呆的黎安,以為她是想到了方異澤,才這般出神。
“叮咚”,黎安拿出手機看到南清源的消息:周末出來坐坐吧,想和你談點事情。
南清源?他要和我談什麼事?這麼正經的語氣真是讓人……做賊心虛啊。
黎安用指甲磨著手機,想了會兒,回複了一句:好,周末見。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黎安給時升打了電話:“阿升,我有事兒跟你說,你要不過來一趟?”
五分鍾後,時升穿著拖鞋開門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說吧,什麼事?”
黎安坐著把腿架上沙發,試探的問:“阿升,你見過南清源生氣的樣子嗎?”
時升盯了她幾秒,問:“你被發現了?”
黎安一陣心虛:“應該沒有吧,就是他發我消息說,周末讓我跟他談點事兒……”
“跟蹤的時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心虛什麼。”時升說,“讓你去你就去,還能吃了你不成?”
黎安生無可戀的躺下:“還不是被你說的我害怕嘛……”
時升撐著腦袋說:“大家都是朋友,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也許,能解了你一直想探究的問題呢。”
“好吧好吧,你今晚睡哪兒?”黎安問。
“我回去睡,我還要去打遊戲。”時升說著起身,“你早點睡吧。”
黎安看著開門離開的時升,又一頭紮進沙發裏。
……
周末,黎安坐在咖啡廳,不安的摸著果汁杯,對麵的南清源看她這副樣子笑了笑,說:“黎安你這麼緊張幹嘛?”
黎安抬起頭假裝淡定的說:“我緊張嗎?沒有啊,你……要跟我談什麼,這麼正式。”
南清源不再打趣,而是認真的看著黎安,說:“我是想跟你說下關於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難道南清源要跟我坦白自己跟別的女人約會的事情了?但為什麼是我啊?
南清源見黎安低著頭轉著眼珠子,卻不說話,便繼續說起來:“我的父親,是南氏集團的創始人,這個你是知道的。他是一位典型的事業型男人,從我記事開始,他就沒有像別的父親一樣,對我多麼和藹過。他不會陪我玩,就連下班後也不會,因為他所有的時間都付諸給了南氏集團。”南清源說著自嘲了一下,“我一直過著他安排的日子,我也不曾反抗過,因為我沒有反抗的理由和衝動,除了溫柔的父愛,我什麼都不缺失。可是就在五一前,我突然被通知,要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訂婚,就為了他那該死的南氏集團能穩固發展!”
黎安看著南清源眼裏的無可奈何和不想認命,這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聽他說他家裏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情緒。
究竟是有多少被壓抑的內心情感在這一個導火索上被爆發,才會使他在自己麵前說出“該死的南氏集團”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