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兔子比你還矜貴?”鳳臨見洛川一直關心那隻兔子,絲毫不顧及自己全身都濕透了。隨即問她。
洛川也不答話,隻用一根長木棍一直撥著火,把燒剩的木柴往中間移。
鳳臨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決定逗她一下。卻哪裏知道洛川是因為迷了路,天色已晚回不去而焦心。
“這荒郊野嶺的,今晚是沒得吃了。要不我們把這兔子烤來吃吧!”鳳臨本是存了戲謔的意思,洛川聽了這話,卻把放在地上的兔子又抱進懷裏。
“這兔子是我的,誰都別想動。”洛川的眼神冷冷的,鳳臨見她臉上已經帶了薄怒。
“逗你呢!誰知道你那麼不禁逗。”鳳臨趕快給洛川解釋清楚,“對了,還沒請教芳名呢!”鳳臨這時候才想起來未曾問她的名字。
隻是姑娘的閨名豈能輕易告訴別人。洛川抿著嘴又望了他一眼:“你都沒有自報家門,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姓鳳,名臨,表字玉珩。”
洛川沒料到鳳臨倒是爽快,一下子連表字都說了。這時鳳臨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她,洛川卻別過了臉。
“我說了要告訴你嗎?”洛川的臉上已經從薄怒變成了淺笑。
鳳臨見洛川不說,也是無法。“那我與你日後相見,我稱你為‘妹妹’如何?反正我癡長你幾歲,你也不虧。”
洛川早早知道鳳臨是撫遠將軍的兒子,但人家鳳臨隻說了名字,以為洛川還不知道他的身世。洛川也便裝作不知的樣子,兩人坐在火堆旁邊烤著身上的濕衣服。
外麵的雨漸漸小了,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天空從灰色變成了黑色,夜幕已經全部合攏。映著火光洛川與鳳臨能夠看清彼此的臉,卻都默默地不說話。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那匹馬兒似乎都急了,一下一下地甩著尾巴。洛川方問鳳臨:“大雨天還在打獵,你爹娘不擔心嗎?”
從初初見到他身上的弓箭,洛川便知他在打獵。
鳳臨沒有答話,眸子裏的黯淡轉瞬即逝。但是洛川借著火光依舊捕捉到了。
“好了,你不答,我說說自己吧。我被祖母寄養在一個農戶家裏,今天雨天出門是為了給別人送傘。但是風雨太大,我迷路了。”洛川還是有些分寸的,她暫時不想告訴鳳臨自己是給丫頭婆子送傘。
寄居在農戶家裏還有仆人伺候,那自己的身份豈不是很高貴。這正是洛川尷尬的地方。高高在上的燕王府二小姐,卻是一個不得寵的主。
“為什麼要寄居?你的爹娘呢?”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又怎麼會寄居在別人家裏?
“你爹娘呢?”洛川繞了回來反問鳳臨。
“我爹娘才不管我呢。”也許是見洛川說了自己的情況,鳳臨才說了自己真實的境遇。
洛川的心裏一下子起了同病相憐的感慨。放著一個孩子獨自出門打獵,即使沒有下雨,也是不妥的。
“我爹爹不管我,我娘早沒了。”洛川說起自己的母親語音低沉。
鳳臨見提及了洛川的傷心事,慌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