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擔心太子妃的傷勢,還請公公行行好,便讓我過去罷!”知書做祈求狀,一顆心早已是亂如麻。
那內侍不為所動:“正是因為你是太子妃的親信,此事,你便更不能聽了,還是安心侍奉太子妃罷!”
知書見無果,咬了咬牙,走回到洛川床前,忍不住紅了眼眶,暗想著,今日的事全都怪她,若是洛川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一定以死謝罪。
“慌什麼,結果還未出來呢!”洛川輕聲安慰,實則自己心中也無甚把握。
門外。
太醫跪倒在封爍麵前,封爍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太醫,有話你但說便是!”
“太子殿下,太子妃的脈象,微臣實在是參不破啊!”太醫惶恐出聲。
封爍臉色不由白了白:“川兒可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非也!”太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封爍再等不及,怒聲道:“你且說來,我賜你無罪!”
“殿下,太子妃的脈象自懷孕以來便甚是古怪,隻知懷孕,卻查不出有幾月身孕,當初也是根據酮史推算出來的,可今日太子妃的脈象更加怪異了,竟…竟隻有三月的胎象,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啊!”太醫說罷,眼眉垂的極低,不敢正視封爍的麵容。
封爍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緩緩問到:“為何會有這種脈象?”
“這…”太醫頗有些猶豫,這是天家,實話,最是說不得。
封爍怒吼道:“我叫你說!”
太醫被震住,忙出聲道:“回殿下,這婦人若是服用了某種草藥,也能造成有孕的脈象,至於太子妃三月的身孕,極有可能是近日才懷上!”
“當真?”封爍壓著心口怒氣。
太醫忙匍匐下去:“微臣不敢像殿下撒謊!”
“退下!”封爍衣袖之中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太醫戰戰兢兢的起身,正要提著藥箱離開。
封爍忽然出聲將人叫住:“慢著!”
“殿下還有何吩咐?”太醫麵上堆笑。
“今日的事,給我爛在肚子裏!”封爍語氣隱隱夾雜了幾分陰狠。
太醫戰戰兢兢的應下,邁步退了下去。
封爍死死閉上眼睛,唇瓣都被自己咬出血來,拂袖離了正殿,直奔書房而去。
內侍聽聞動靜,趕忙小跑著跟了上來。
封爍麵色鐵青,冷聲道:“去將暗衛叫來!”
“是!”內侍恭敬應下。
洛川等了許久,也不見封爍回來,兀自皺了皺眉,對著知書吩咐道:“你去瞧瞧,出了何事!”
知書點頭,邁步走了出去,不多時,折返回來,身子卻不住在發抖。
洛川暗道不好,鎮靜問道:“發生何事了?”
“灑掃的宮人說,那太醫不知說了什麼,殿下竟是麵色鐵青的走了!”知書聲音隱隱帶上了哭腔。
洛川深吸一口氣,淡然道:“那太醫是從前跟著我出宮的太醫,你我早知那草藥的藥效有限,不能隱瞞一世,如今事情敗露,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