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圖集,許諾軒一直拿它當寶貝似的,天天都要翻來翻去的看很久,而且還是在我麵前看,時不時還朝我笑,那笑,意味不明。
我自那次後也就再也沒碰過那本圖集了,也沒勇氣去看,我怕自己會真的癡迷。而每每聽著許諾軒說著對蕭公子的喜歡和崇拜,看見許諾軒看著那本圖集時滿臉小幸福的模樣,我就更不敢去翻看了。
我甚至開始想,許諾軒是那麼幸運的女孩,中獎隻是一個契機,或許這之後不久,許諾軒和蕭公子就會有什麼故事發生吧。
事實證明我猜想得沒錯。
一周後,許諾軒跟我說,蕭公子來找她了。
但許諾軒還說,她至今都還不知道蕭公子的真實名字,蕭公子不肯告訴她。
嗬!那家夥,是要玩神秘還是真的低調?
隻可惜,我又沒在場!
我問許諾軒蕭公子來找她幹什麼了。
許諾軒說也沒什麼,就是來問問她對那本圖集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許諾軒趴在桌上,一副“被愛人置之不理”的樣子,那麼鬱悶,那麼難過。
中午,在學校食堂打好飯菜,我便和許諾軒一同去宿舍。我們一樣,喜歡人少安靜的地方。
許諾軒走在我前麵。她走路時總是背脊挺得直直的,連雙肩也跟無法動搖似的,整個走姿,看上去既正經又覺得死氣。我們總是這樣,保持著這樣的距離,不會過分的親近也不會說過多的廢話。有時候,看著她的背影,我都不知道我倆究竟是誰孤僻。
她活潑,的確是一大事實。隻是很多人都是雙重性的罷了。
我低著頭,邊走邊看自己碗裏的飯菜。其實我覺得學校飯菜沒有什麼難吃的,至少比起我自己做,要好很多,但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菜裏有太多的花椒和辣椒還有油。我照例皺著眉,用勺子舀出菜裏的讓人討厭的東西,然後很不講文明的,直接甩到地上。
然而這一甩就出事了,勺子也跟著甩出了好遠,砸在地上發出金屬與水泥地相碰的尖銳的聲音。許諾軒聞聲發現這一情況,就笑我。
我很囧的說了句“手滑”便去撿勺子。
但是,有人先我一步,替我撿起了勺子。那人,就是那天在教室門口與我相撞的男生。
“這麼不小心。”那男生低頭看著我,眼中明顯帶笑,“給你。”
“…謝了。”
我接過勺子,正欲走,卻突然聽到一聲來自許諾軒的獨特的高分貝驚呼。我不解的回頭,她卻已經不知何時的站在了我旁邊,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那男生。
“蕭公子!”
我聽到許諾軒這樣叫那男生。
然而他沒理會許諾軒,有一把拿過我手中握著的勺子。“髒了,我拿去洗洗。”
“不用,我自己會洗。”我皺著眉搶回勺子,就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直奔宿舍。
回到寢室,我才發現,許諾軒沒跟著回來。
許諾軒,現在應該是跟他在一塊兒所以才沒跟著回來的吧。
嗬!他就是蕭公子,那個很帥的coser。仔細一回想他的樣子,還真的很像,怪不得我還覺得見過。原來許諾軒那天說的去給她親手奉送圖集的人就是他,這也難怪我會在回教室的時候與他相撞。
突然,感覺很失落,接著胃開始不舒服,一股微酸的味道急速湧到咽喉,我連著幹嘔了幾下,吐了好多口水,才稍微好了點,但是全身卻變得發抖、乏力,整個腦袋又昏又沉。本來肚子挺餓的,但現在看著碗裏的已經涼了一大半的飯菜,一點兒食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