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已經柔和了許多,慈愛的笑了笑道:“秋兒,今天讓你受委屈了,你的臉還疼不疼了?”
“爸,沒事。”沈秋落顯得很是乖巧懂事,說著,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臉,說著沒事,手上的動作卻是一滯,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
沈宜年自然看得出來她是在強裝不疼來安慰自己,不由得心疼起她來,連忙說道:“雖說不疼,但還是用冰塊去冷敷一下吧,省得腫起來。我們秋落啊,為沈家立了大功,你搞定了秦赦和秦家,那我自然有辦法搞定其他想給你搗亂的人。秋落,你就等著做秦家的大少奶奶吧。”
沈秋落嫣然一笑,對著他說道:“謝謝爸,那爸媽,我就先出去了,你們聊。”
沈宜年點點頭,目送著她出了門,然後收回目光,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曾雲珠也收回目光,看向沈宜年,試探地說道:“宜年,我上次跟你提的關於思落的婚事,我倒是有了個人選。”
“哪家的?”沈宜年看向她,顯然經過剛才那件事之後,他對沈思落婚事的態度更加沒有以前那麼堅決了。
曾雲珠見狀眼睛一亮,回道:“莊家。”
“莊家?”沈宜年眉頭微皺,似乎一時沒想起來莊家是哪家。
“就是和林家是親家的那個莊家。”曾雲珠提示著。
沈宜年恍然大悟,“莊家雖說有些敗落,但勝在他們和林家是親家,跟他們結了親也就等於跟林家搭上了關係。不過,你相中的是莊家的那個?”
“就是莊家大少爺莊禹啊。”
“莊禹?他不是殘廢了嗎?而且據說,他自從殘廢之後性格變得極其古怪,喜怒無常。”沈宜年又有些猶豫。
“哎呀,那都是外人傳說,林太太都親口跟我說了,莊禹隻是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不善交際了而已,並非什麼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曾雲珠趕緊解釋,以打消他的疑慮,
“再說了,現在殘廢了是不假,可並不代表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醫生都說了,他的腿有希望重新站起來,隻不過他有些心灰意冷,不願做複健,才一直沒有好轉的。”
“是嗎?”沈宜年移開目光,盯著桌子某一處若有所思,“可這畢竟也隻是林太太的一麵說辭,不能全信。……莊家,沒有別的合適的少爺了嗎?”
莊家這個親家他倒是滿意,畢竟,林家他們夠不上資格結親,中間有個莊家搭橋,怎麼說沈家和林家也算有了關係。
不過,莊禹這個人,他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他的女兒是個健全的漂亮姑娘,卻要嫁給一個不知有沒有希望恢複的殘廢……
曾雲珠看出了他的猶疑,立刻又說道:“幹嘛要別的少爺啊?我們沈家的女兒,要嫁自然是得嫁給長子嫡孫的。莊禹雖然殘疾,但他仍然是莊家的家主。
其實呢,要按思落的出身,如果莊家沒有敗落,本來也是夠不上資格嫁給莊禹的。就算是現在敗落了,也不知有多少人家擠破頭想把姑娘嫁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