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她的人是我？秦總，您不能隨便冤枉無辜啊。”江飛月的樣子顯得很是無辜，“我怎麼利用她？她買不買不是我說了算，賣家賣不賣、賣什麼更不是我說了算。
再說了，我連她聯係的賣家是誰都不知道，怎麼促成他們之間的交易？”
秦赦和顧戀兮對視了一眼，又看向江飛月，揚了揚眉，道：“我隻是說，雲桑被你利用，至於怎麼利用的，我好像沒說吧？
如果不是你，你怎麼會知道，雲桑和賣方的交易，是別人促成的？”
江飛月心裏“咯噔”一聲，她解釋的有點心急了，疏忽了這一點。不過她還是穩定了心神，心思飛轉著說道：
“是雲桑告訴我的啊，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出事之後，雲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說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她怎麼買到子彈的。
當時她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在為自己脫罪，她是在騙我，但是，現在聽您說雲桑是被人利用了，我才想到，事情的確是有些蹊蹺的。
當時，她告訴我說，她本來打電話給賣家的時候，賣家告訴她那是真子彈，價格也很貴，雲桑自然就放棄了購買的念頭。
但是，第二天那賣家卻又主動和她聯係，說他們也是有那種不會傷人的仿真子彈，而且價格很便宜。所以，雲桑才決定要買的。
您說她被人利用，再加上她當時的說辭，所以我才猜想，這筆交易應該是有人在暗裏促成的。”
秦赦盯著江飛月看了片刻，直到看得她心裏一陣發慌，才輕啟薄唇，開了口，“你說不是你，那你認為是誰呢？會是誰想利用雲桑要置戀戀於死地？”
他說這話的表情，像是已經相信了她的說法一般，所以江飛月的心裏鬆了一口氣，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淺笑，“秦總，這個，我真的不好說，這種事情不是小事，怎麼能隨意猜測呢？”
一旁始終未說話的顧戀兮忽然開口說道：“你讓雲桑死咬著不向警方透露賣家的信息，是為什麼？”
江飛月剛剛安定了一點的心，因著顧戀兮這句話又狂跳了起來。
顧戀兮怎麼會知道這個？難道她去見了雲桑？
但，就算是她去見了雲桑，雲桑也不可能告訴她這些吧。因為在雲桑心裏，顧戀兮是她的仇人，而她江飛月卻是護她的人。
她怎麼可能倒戈呢？
江飛月的目光投向顧戀兮，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她一般。
她想看穿，顧戀兮到底是真的知道了真相，還是根本就是在炸她。
奈何，顧戀兮的麵色太過平靜淡定，她什麼都沒看出來。
“戀兮，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跟雲桑說這些？我巴不得她早點交代，讓警察拿到證據呢。
畢竟，是我揭發的她，如果一直查不到事情真相，我也會產生舉報不實的錯覺，會覺得對不起她，心裏不安啊。
再說了，那天你也在現場，我和雲桑之間的談話你都聽得清清楚楚。是，警察把雲桑帶走的時候，我是追過去跟她說了幾句話，但我也跟你們說了，我是覺得對她有愧疚，才想最後送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