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在昏暗的藏書閣中,閃耀著迷人的華光,修三尺長的劍身,絢麗而華美,湛藍如海洋的劍身下,藏著銳利的殺氣。
當!
清風點點頭,兩指並攏猛拍劍身一下,頓時劍身輕顫,嘹亮的聲音在室內回蕩不休,仿佛可以穿透人心一般的銳利劍鳴聲,讓清風愈發的喜愛這柄長劍。
“此劍為黃階高級的寶劍,而且在同等階的長劍中,也算是不錯的了,出門在外你自己要小心保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老夫相信你懂的。”
吳飛龍留戀的看著長劍,眼神中銳氣不斷閃爍,這把劍喚起了他年輕時候的記憶。
“嗯。”
清風十分的滿意的看著長劍,不緊不慢的應了吳飛龍一句,整個人都被這柄長劍迷住了一般,眼眸中隻有三尺湛藍色的劍鋒。
隨之清風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戒指,吳飛龍順勢道:“這枚儲物戒指有五平方米的儲存空間,在人前不要輕易使用。”
“至於武技你自己上去挑一本吧,貪多嚼不爛,上麵的武技都有著封印,能拿到什麼等階的武技,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吳飛龍緩緩的背過身去,徐徐說道:“老夫對此事的處理,相信你不會滿意,但是老夫還是那句話,一切以家族的利益為主。如若一年後,你能突破歸來,在族典大比上打敗清龍,老夫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噢...”
清風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回答,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以家族利益為主要建立在族人被傷害的基礎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吳飛龍的答複清風就再也不在乎了,他的此行去後山,回來之後,他要靠自己的拳頭講道理。
旋即,清風沿著幽暗的樓梯登上二樓,琳琅滿目的武技陳列在桌上,一個個處於明亮的封印之中。
“三長老阻止我進入藏書閣,還讓人羞辱我,但是依舊阻止不了修習武技,你們統統都給我等著。”眼裏放著亮光,清風冷冷的說道。
不就,沿著幽暗的樓道往上看,可以看到第二層裏一個個明亮的光團閃爍不定,黑色的人影在亮光中徘徊了一陣子。
許久,他仿佛做了什麼很大的決定一樣,一手探入一個光團之中。
黑影在亮光中不斷的閃爍,過了許久才停止動搖。
半響過後,隱約可見,一道人影盤膝而坐,手中時不時的刺出一劍。
......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天空中下著蒙蒙的細雨,一道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雨中,沒有打傘,隻是雙手負在身後,靜靜的站在雨中,雙目凝視著遠方。
春風吹過,細雨連連打在了他的臉上,院落中樹木的枝條在風雨中飄搖不定,偶爾而春風一起呼嘯,一片一片落葉被雨淋濕,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就此脫離了枝椏。
“是時候離開了。”
不久,清風大步的踏出,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後山一行所需的物品都存在了他的戒指裏,此刻他已經是準備出發離開。
此行凶險未知,被逼著離開家族,望向右院的方向,他心裏有股恨意,濃濃的恨意,抬起腳掌時催促他前行。
“吳清龍,等著我回來!”
今日是誰令得他和親人分離,
人生的最大的悲苦莫不是生離死別?
今日離開,便是生離,回不來,便是死別。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漫有驚人句。九萬裏風鵬正舉,風休住,逢舟吹取三山去。
腳步猛的加快,青衫之人蒙雨而去。
而此時,右院遠處的屋簷上,從中走出一襲黑衣和一襲紫衫,隱約能看見其嘴角勾起的笑容,陰森寒冷。
“三長老,那小子是打算離開吳家了。”
“嗬嗬,天助我也。”紫衫男子笑意難掩,“這小子屢次壞我好事,更敢當著我的麵廢了我右院的人,膽子真大。”
“派兩個人去,要做得幹淨,你明白吧?”
“嗯。”黑衣男子點頭,陰狠的笑道:“我會讓兩名塑身境武者去保護他的安全的。”
“哈哈哈!”
紫衫男子仰頭大笑,旋即望著中院方向,目露凶光,“斬草除根,手段幹淨點。”
黑衣男子點點頭,身影退散在紫衫男子身後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