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隨著清風眾人的來到,變得熱鬧異常,整整有四十人的隊伍在大廳中辦理手續。
清風和羽化此時將各自的傭兵勳章別在胸口,前往領取任務賞金的窗口。
清風閑庭信步的走著,偏過頭問了羽化一句,“你注冊的傭兵稱謂是跟刀有關的吧?”
“嗯。”
果不其然,羽化點了點頭,接著說出了一個霸氣十足的名字,“狂魔刀客。”
“狂魔刀客,還真的跟你的武技挺匹配的,我倒是沒有你這麼霸氣,亂柳劍客,怎麼樣?”清風笑著說道。
“亂柳劍客,是由你那招劍招取名而來的吧,你那招可是把吳清龍都打得遍體鱗傷。”羽化一聽,兩眼大放精光,平靜的臉上多了幾分興奮,“什麼時候我們再比一次,讓小弟領教一下你的武技。”
一想到族典大比,那一招打得吳清龍的遍體鱗傷的狂風亂柳劍,羽化身體裏的熱血就忍不住的沸騰起來。
作為一個愛刀之人,羽化自然知道用刀與用劍之間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迫切的想和清風比試加深自己對刀意的理解。
但是清風卻微笑著說了一句讓他又是無奈又是期待的話,“這可能得等到一年後的名額爭奪了,到時再比吧,這一年我有是事情要做。”
說著清風的眼睛微微眯上,仿佛有一道驚人的光芒從他的眼中噴射而出。
羽化看著清風充滿信念的眼神,堅定不移的信念也感染到他,目光有些迷蒙起來,不覺自己的雙手已經牢牢的握緊,劈裏啪啦之聲不斷。
一股駭人的煞氣在他的身體不停的翻滾,但是卻被死死的壓製著沒有爆發,密密麻麻的餓血絲已經爬滿了他的兩隻眼睛。
一些路過的傭兵看到羽化猩紅的雙眼,驚駭十分,都匆忙的加快腳步離開,不想招惹到禍事,原本三三兩兩在交談著走過的傭兵都緘口不言,默默的走過,出了大廳才繼續說話。
“羽化,羽化你還好吧?”
清風此時也發現了羽化的異狀,驚異的看著羽化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樣,心裏暗道,羽化這樣子,是和誰有多大的仇怨。
狠狠的搖了搖頭,羽化的眼睛逐漸的恢複清明,臉上變得冰冷起來,冷冷的說道:“沒事。”
在領取賞金的窗口,清風和羽化簡單的辦了一些手續,各自都領到了一萬兩白銀,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因為這銀子而起伏,清風隨手將這一小疊銀票扔進了儲物戒指中。
讓清風驚訝的是,羽化的同樣是右手一晃,一小疊銀票同樣消失不見,顯然是放進了儲物戒指中。以羽化在吳家庶係弟子的身份,是不可能被家族給予儲物戒指的,那麼他的戒指又是從哪裏得來的,身前的羽化,在清風的麵前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大步跨出傭兵工會的大廳,此時所有的人都在大門外候著,明顯就能看到他們臉上泛濫的笑容。有些人手中還拿著一小疊銀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臉上更是傻笑連連,古家任務的傭金一半到手,眾人都是樂不可支。
楊亢站在眾人的前方,抬頭看了看天空,朝著眾人說了說:“各位兄弟,現在人都到齊了,跟在下走吧,我家少爺已經和古家的護衛在城門外守候著。”
“好!”
眾人都是麵帶喜色的應和了一聲,然後身形矯健的跟著楊亢往城外走去,清風和羽化兩人站在一起,並肩跟了上去。
一名路過傭兵工會的武者,遠遠的看到一大群傭兵朝著城門走去,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眼光投向清風和羽化,確切的說是在盯著清風直看。
“那不是清風少爺嗎,怎麼跟著傭兵混在一起了?”男子一身白衣,虎背熊腰,竟然是吳家護衛隊的隊長丁羽。
.......
“家主,方才我看見大少爺和一群傭兵一齊往城外走去,不知道是要去幹什麼。”丁羽在書房中,對身前的黑衣壯漢抱拳說道。
得知清風離開的消息,吳鐵雲立刻就從修煉場趕回了吳家。
“嗨……這小家夥般馮家攪得天翻地覆的,自己卻一個人開溜了。”
無奈兩個字寫滿了吳鐵雲的臉,歎了口氣,才說道:“雛鷹已長,想要鷹擊長空,就得離開雄鷹的羽翼啊,任由他去闖吧。”
朝著窗外的天空望了好一會兒,吳鐵雲才轉過頭來,對著丁羽,嚴肅的問道:“這些天來,三長老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自從族典大比以來,吳鐵雲就覺得不對勁,自己的三弟是怎樣的人,他是再清楚不過,睚眥必報的他卻近一個月沒有動作,左院陷入了一片寂靜,這讓他感到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