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十分的明媚,磐石城此時暖意洋洋,往年若是如此,這城中,必定是一片歡喜。
張燈結彩的街道上,本該是喜氣洋洋的一片,春季,應該是萬家喜慶的一片,但是此時街道之上,行人卻都不見蹤影。
連處處可見的小攤販,也是銷聲匿跡,路兩邊一排排的商戶,都緊緊的將大門拴住,一大早,才剛開張不久,就匆匆忙忙的打烊。
磐石城的街道之上,沒有一道人影,偶爾一隻流浪的貓貓狗狗走過,沒有簡單人影,微微一愣,而後迅速的跑入巷子中去。
大白天,偌大的一座磐石城,儼然成了一座空城一般,死寂一片。
飛鳥的聲音,在磐石城中回蕩,許久,沒有停息,回聲,在磐石城的各個角落之中響著。
這一切,隻因為,天空之中,那道紅光的到來,所有人對那道紅光都十分的熟悉,半年之前吳家發生的事情都曆曆在目。所有人,對那道紅光,有來自心底的恐懼感,那日,那滔天的威勢,城中所有人胸口的沉悶感,仿佛剛剛又經曆過一次一般。
磐石城的各處屋頂,一些自恃修為不弱的武者,站在屋頂的瓦片之上,遠遠的俯視著吳家中院內情景。
而此時吳家的中院,與磐石城的大街一樣,安靜的可怕,隨便一個武在此處,都可以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眾人神色警惕,將幾千平方米的的演武廳團團圍住,其中大部分是塑身境的武者,但是也不乏地元境的強者。
七名吳家地元境的長老,神色淩厲,目光凶狠的盯著場中,強大的氣勢,緩緩的向四周擴散著。
吳清龍,死死的盯著清風,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吳清風,你可敢與我一戰!”
“與你一戰?”
清風冰冷的眼眸,從傅炎嵩的身上轉移到吳清龍的身上,仿佛是從萬年冰窖之中傳出的聲音。
清風冷漠的盯著吳清龍,臉上的不屑之色明顯至極,“你不配!”
眾人心中一凜,目光其齊刷刷一動,迅速的落在清風和吳清龍兩人的身上,吳家半年前發生的事情,其實,始作俑者是吳家這兩名年輕的少爺。
吳飛龍目光看著他的兩個孫子,心裏一陣的苦澀,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已經超脫了他的想象。
“你說什麼!”吳清龍,臉上紅光一陣閃爍,極力的睜大眼睛,凶狠的光芒,將他漆黑的瞳孔染紅。
轟!
吳清龍一聲怒喝,同時全身的氣勢在一瞬間放出衣服被鼓蕩而起,一股不弱的氣勢夾雜著熾熱的火焰般,向眾人迎麵席卷開去,地上細小的沙石,被蕩出一圈。
周圍一道道的目光,帶著濃濃的驚異之色,看向吳清龍,一些修為低的塑身武者,被這股氣息一衝,臉上出現幾絲白色。
“塑身七重境!”
一些對吳清龍比較了解的武者,頓時目瞪口呆,看著在演武廳上,威風凜凜的吳清龍,心中十分的震撼。
“這一年前,他的修為不是塑身二重境嗎?”一名武者情不自禁的開口,他不說還好,一說,立刻引起了吳家眾人心中的波瀾。
“一年裏,竟然突破五重境界,這速度....”
“平均算下來,兩個月就晉升一重境界!”
“這...怎麼他的修為就突飛猛進了?!”
......
吳家的眾人議論紛紛,一年裏突破五重境界,這到底需要如何修行才做得到,眾人不敢想象。
雖然塑身七重境的修為,在吳家的地元境長老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吳清龍現在才十八歲,剛剛過成年禮,這其中的潛力,不說便知。
吳家大部分中年的地元境長老,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不過是塑身四五重的修為,那麼,吳清龍日後的前途,眾人越想越心裏越驚駭。
“若是他們兩人不是敵人,我吳家有這兩個天才,豈不是前途無量?”吳飛龍沒有眾人的驚異之色,他心裏有多苦澀隻有他自己知道。
自己的兩個孫子,兩人凶狠的目光,誰都知道他們都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誰都想把對方鏟除。
吳清龍渾身沐浴在熾熱的武元之中,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握緊拳頭猙獰的笑著,看著清風的眼神中,挑釁的味道十足濃厚,那次被千刀萬剮般的恥辱是該還回來了。
吳鐵血環顧四周,似乎十分的享受這一幕,這裏的人越是驚訝,他就越是高興。
清風神情冷漠,森寒的眼眸盯著吳清龍,嘴角勾起一道譏嘲的笑容,“修為高了,但是,你依舊像往日一般愚蠢。”
“好狂的小子。”傅炎嵩心裏暗道。
在眾人古怪的眼神之中,清風輕緩的邁出腳步,仿佛是在花叢中行走一樣,表情十分的愜意。
“你以為我會像你那樣白癡,將那丁點修為拿出唬人?”一邊走著,清風嘴裏的譏諷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