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危機暫時在傅炎嵩的怒吼聲中落幕。
幾日裏,吳家不懼生死為家族護衛隊長報仇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磐石城,以塑身境的修為算計先天強者更是成為了磐石城的經久不息的佳話,然而正當磐石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故事的主角卻沒能聽見。
那個鶯飛草長的日子,模糊中,他依稀看見自己被當做沙包打來打去,有個男子將腳掌狠狠的踩在他的臉龐上,那時是在磐石後山,那時他很是瘦弱。
後來有一天,他依稀自己為什麼要去後山雲巔,似乎是為了一線希望,拚死在那個有綠陰犬群的地方,上天眷顧,他在墜仙府遇見了他,那時他如獲新生。
繼而有一個終身無法忘記的夜晚,那一夜月下琴劍相鳴,星光淡淡的灑下,蕭蕭身影在月下揮劍起舞,點點星光非春意,片片飛劍掩秋紅,那時他信誓旦旦。
到最後,記得是整座磐石城都震驚了,很是熟悉的一幕,那時在演武廳,親切的鳴叫聲,那是鷹是鵬的高聲呼喚,好像是那小家夥的聲音,他記得它不應該來幫忙的,那時他搖搖欲墜。
他,是誰?
他記得他最痛恨那一身紅衣金輝的男子,那人肆無忌憚的殺人,狂妄的笑聲,他說他會來滅了吳家,對了,是那人!他發誓要殺了他,殺了傅炎嵩!
對了他還不能死,有一顆赤焰果要給她,他說過的,他竭盡全力做到了。
忽然間,一股暖流湧入他的全身,暖洋洋的感覺,五髒六腑很是舒服,繞著他的奇經八脈,一個周天兩個周天,丹田之處,兩團不斷繞轉的氣流,一黑一白,貪婪的吸入這些暖和的武元,來多少吸多少,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這些暖和的武元滋潤著他的五髒六腑,流淌過處,壞死的細胞組織緩緩的複蘇,仿佛春雨般滋養生命。
“這小子好邪門,都好幾日了,老夫武師境的武元他竟然一直吸不夠。”說話的老者,抹去額角的汗水背上的衣服點點銀光如星辰般閃耀,一彎月牙在眾星的烘托中悄然生輝,這正是那天重創傅炎嵩的神秘老者。
“老鬆樹,你要是沒本事救活我清風哥,月兒也不跟你去什麼摘星宮修煉了。”
明月守著清風已經好幾日了,這老者一直在給清風灌輸著武元,聽得明月話嘴角一陣抽搐,我的天,他堂堂武師強者賀鬆竟然被這小丫頭這般稱呼,而摘星宮被她說得一文不值的樣子,這傳出去還不得丟臉死。
賀鬆一臉苦澀和無奈,這小丫頭絕對是要帶回摘星宮,這麼好的天賦絕對不能埋沒,他生怕一反駁這小丫頭就不跟他走了。
“月兒,休得胡鬧!”賀鬆沒有說話,吳飛龍和吳鐵雲卻大聲訓斥,吳鐵雲更是一直盯到明月氣嘟嘟為止。
這賀鬆當日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救下清風並且重創傅炎嵩,他現在是整個吳家的恩人,而現在更是在為清風灌輸武元,他作為武師強者反掌之間就可以將磐石城夷為平地,吳鐵雲看著明月,冷汗連連,這小丫頭真是太不懂禮數了。
而平日都是住在藏書閣的吳飛龍,這幾日卻在清風的房間裏看著,和吳鐵雲一起守著清風,神色有些緊張。
“吳家主算了算了,小丫頭不懂事,任她說吧,老頭子我不介意。”賀鬆看著明月那粉嫩的小臉蛋被盯得氣呼呼的樣子,笑著說道。
“老鬆樹,是你自己說不介意的,快點救活我清風哥!”明月陡然又大聲說道。
“月兒!”吳鐵雲被明月氣得一驚一乍,平日裏太過寵著這小丫頭了,又是怒眼盯到她撇撇嘴,不敢再亂說話。
過了許久,賀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將清風的身子放下,手中星辰般的武元也緩緩收起。
“前輩,小孫現在怎麼樣了?!”不待吳鐵雲開口,吳飛龍卻慌忙問道。
賀鬆緩緩的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本事吸了老夫這麼多武元,不過九轉星魂丹的藥效已經完全催化了,過個三五日,這小子便會清醒。”
聽得賀鬆這一說,吳鐵雲這幾日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武師境的絕世強者說的絕對準。
那日,清風的傷勢惡化還不顧傷勢要手刃傅炎嵩,最後傷重昏迷,好在這賀鬆老者取出丹藥給清風喂下,當時吳鐵雲和吳飛龍清楚的看到丹身上龍飛鳳舞般栩栩如生的四道丹紋,臉上盡是駭然之色,四道丹紋,那可是地階初期丹藥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