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一暈倒,著實讓她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是倒地身亡了。
驚愕過後,她的心情好暢快,狠狠的踢了她很多腳,邊踢邊罵他該死,以發泄她被看光的惱怒。
這個身體本來應該是留給未來的夫君——風無痕,她的無痕哥哥才能看的呀,卻被這個突然破門而入的強盜給看光了,她的名節受損了呀。如果被無痕哥哥知道,他會怎麼看她。
想起娘的遭遇,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時火起,她踹得更起勁了。
“啊!”一聲悶哼,從地上傳來,嚇得她跌倒在地。
那采花賊竟然還沒死?
發現他又沒了聲音。她小心翼翼的爬過去,一把扯下了他的麵巾。
展露在她麵前的,是一張英氣逼人的臉。濃密的劍眉,高聳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薄唇,盡管下巴長滿了絡腮胡子,還是不能掩蓋住那份俊秀。與駱文奕相比較正是迥然不同的兩種類型,駱文奕的是秀多一點,而他的是酷多一些。
他的帥氣讓她都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她氣得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發花癡啊,他可是江湖匪類采花大盜,還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呀,管他帥不帥幹嗎?還是趕快叫人來才對。
想到此,她大聲叫喚道:“來……人……啊……!”
“來”字正到高音處便嘎然而止了,因為她的腳被人拉住了。
“娘,娘親,別離開我!”他絮絮的呢喃道。
那句話怦然打動了她的心扉。
她想到了自己。那種對母愛的渴求她也有啊,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娘親就已遠離了她,把自己深鎖在佛經與木魚聲中了呢?她知不知道,缺乏父愛的女兒是多麼渴望母愛的救贖啊!
看著他在她麵前呻吟著的無助的表情,她終於心軟了。
她幫他上了藥,幫他換了衣服。
想起他那有力的軀體,她不禁羞紅了臉。盡管自己是閉著眼睛摸索著換的,可是不經意間觸摸到的肌膚仍讓她覺得難為情。
無痕哥哥,你也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我的失節行為你會原諒的吧?我純粹是為了救他啊!
盡管他是個壞人。
皇甫清玥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握住了這個神秘男子的手。
可是天亮之後,麻煩又來了。
那個殺千刀的發起高燒來了。
她隻好推說不舒服,向二娘告了假,留在他身邊專心服伺他。
不停的幫他熱敷,不斷的換水,還要預防他的手腳亂動,一天下來,累得她夠嗆。
直到他的燒退了,她才放下心來安心的趴在床沿邊小睡一會兒。
誰知道他醒來後馬上恢複色狼本性了,連救命恩人都不放過,真是畜生!
“色狼!”皇甫清玥小聲的罵道,眼裏的憤怒像火般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