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銬拷住的一瞬間,我徹底蒙了,“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是個好人!”我的話竟然把警察都逗樂了,“盧昊,你是不是好人,到了警局自然有人告訴你!”就這樣我被兩個警察硬拉著傷了警車,就連手機也被他們搜了去。
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這場麵,心裏害怕極了,一顆心不住地狂跳,我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很快便來到了警察局,我被關進了一間小屋,手銬也被打開,但卻再次被拷在桌腿上。
等我被拷住之後,兩個警察就離開了房間,留我一個人在屋裏,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鍾,他們才再次回來,還帶著一個五十上下年紀的人。這個人也是一身警服,顯然是一位領導,兩個年輕警察都對他畢恭畢敬。
這個人來到另一張桌子前,將手中的一個夾子和一本厚厚地資料扔在了桌上,頭也沒抬,“我姓張,是這裏的分局長,現在由我負責你的案子!說吧,你為什麼殺人?”
殺人兩個字,足以刺激我脆弱的神經,嚇得我全身上下一激靈,急忙開口,“張局長,我冤枉啊,我可沒有殺人,這隻是個意外!”張局長聽到這句話,才抬起了頭看了看我,“意外!你說說看怎麼個意外?”
我連忙將昨天路上不小心撞到孕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出,“張局長,我已經和孕婦的家屬商量過了,我也願意賠償,但這隻是個意外!”張局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盧昊,你不要和我耍滑頭,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問你,為什麼要殺了丁帥和董雪兩個人?”
我不住地搖頭,“張局長,我根本不認得這兩個人,是不是哪裏弄錯了?”張局長點了點頭,一個年輕的警察立刻將兩張照片遞到了我麵前,我吃了一驚,這兩個人就是昨天被我撞到的孕婦和她的丈夫。
照片中男人的喉嚨被刺穿,鮮血流了一地,但喉嚨上的痕跡卻不像是利器,傷口參差不齊,就好像是被咬斷了喉嚨!女人喉嚨的傷口十分整齊,她倒在地上,手中還拿著一柄滿是鮮血的菜刀!我正在吃驚,張局長接著說,“他們兩個人今天淩晨一點死在家裏,他們的桌子上放著你的身份證,醫院的護士和醫生也都可以證明,丁帥動手打過你,還要你賠償三十萬!”
我急忙解釋,“張局長,真的冤枉啊!我撞到的孕婦就是這個女人,我拿不出三十萬,才會把身份證抵押給她的丈夫……”張局長搖了搖頭,“昨晚十一點到淩晨三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裏?”
我雖然不明白偵破的環節,但偵破小說也沒少看,知道這是張局長在確認我不在場的證據,立刻回答,“我一直在寢室睡覺,同寢室的三個同學都可以證明。”張局長身邊的一個年輕警察開口,“他們睡著以後呢?誰可以證明?”
這句話倒讓我沒法回答,張局長顯然是個有經驗的警察,立刻將身邊的警察叫到麵前,“你們將盧昊寢室周圍的所遇監控都調出來,無論是學校裏的,還是周圍路口的,一個也別放過。”警察答應了一聲,這才離開了審訊室,張局長也跟著離開。
不得不說,警察的效率就是高,不到一個半小時,張局長再次回到了審訊室,吩咐警察將我的手銬打開。張局長依舊低著頭,“除了你剛剛說過的,還有什麼想要補充的?”我搖了搖頭,張局長再次開口,“回去以後,不可以離開學校,手機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如果接到我們的電話,第一時間趕過來,還有要是想到了什麼,也立刻過來。”
我隻希望快點離開,無論聽到什麼,都不住地點頭,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離開了警察局。我拿回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差不多一百條信息,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徐麗麗發給我的,剩下的是幾個寢室的哥們。
我也懶得回複,一路返回寢室,已經到了中午,幾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過覺,我已經疲憊不堪,剛剛躺在床上,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剛剛睡了不到五分鍾,我就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哭聲,急忙張開眼睛。
隻是看了一眼,嚇得我冷汗直立,一個小男孩就站在我的床邊,半邊頭顱深深凹陷下去,滿臉都是鮮血!小男孩正在不住地哭泣,眼睛裏也滿是淚水,但嘴角卻有些上揚,就好像在笑一般,說不出的詭異!
我大氣也不敢喘,小男孩卻開口說話,“是你害死了我,我永遠都會纏著你……”小男孩說著話,一雙手伸了出來,一直捏在我的脖子上,他的手像冰塊一樣,讓我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他的手有十分有力氣,無論我怎麼掙紮,也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