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三樓上跑下來,又是全力奔跑,一路上跌跌撞撞,雙腿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欄杆和樓梯,但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痛!等我們兩個回到樓外,我見到眼鏡的臉已經是慘白色,估計我也好不了多少!
眼鏡拿起電話,說話也不再流暢,“報……報……報警!人命啊!對……對……死人了!你說什麼?對……對……紫……紫荊小區,九棟十三樓,哪個房間我忘了……”眼鏡報完警,我們兩個一刻也不敢待,急忙跑出了小區。
我們兩個心中依舊十分害怕,不敢走人少的街道,哪裏人多就往哪裏走,還沒返回學校,眼鏡的手機再次響起,眼鏡接起電話,說了不到一分鍾就掛斷了。我忙問怎麼回事,眼鏡說是公安局打來了,讓我們去公安局做筆錄。
說心裏話,我真不願意再回公安局,但總比隨時會遇到那個咬死人的何仙姑要好!我們兩個叫了一輛出租車,急匆匆趕到公安局,我才再次皺起眉頭,想不到紫荊小區和我麼你學校歸同一個分局管轄,我又回到了這裏。
我們兩個走進公安局,就被帶進了兩個不同的房間,我在房間裏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房門才被打開,也再次和張局長見了麵。張局長一看到我就皺起了眉頭,“盧昊,怎麼又是你?”
我一臉的苦相,“張局長,我也不想啊,誰知道我這麼倒黴!”張局長坐在了椅子上,翻開手裏的本子,“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急忙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出,不敢有半點隱瞞。
張局長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剛剛已經審訊過眼鏡,他的說辭簡直是胡說八道,根本無法讓人相信,卻偏偏和我所說的半點不差!張局長已經去過案發現場,和我們兩人所說的十分吻合,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們不清楚,何仙姑在市裏十分有名氣,就連張局長也曾登門找過她!
張局長錄完筆錄,吩咐民警放我們兩人離開,當然還是吩咐我們手機保持暢通,隨時可以和公安局電話聯絡。我們兩個人拿回了手機,我看了一眼,胖子曾經打來過,我給他撥了回去,電話那頭傳來了胖子的聲音,“老二,剛剛有人來找過你,該不會是你家親戚吧?”
我愣了一下,“難道是二叔二嬸過來了?胖子,來找我的人長什麼樣?”胖子的聲音傳來,“是一個老太太,臉上滿是皺紋,一腦袋白頭發,看樣子差不多八十歲吧!”
我聽著胖子的話,寒毛都立了起來,這個老太太竟然追到寢室去了!一想到這裏,我的左眼再次疼痛起來,急忙掛了電話,“眼鏡,幫我看一下,我的左眼怎麼了?疼得要命!”眼鏡看了半晌,“沒什麼奇怪的,一切都很正常啊!”
我對著公安局門口的玻璃門照了一下,左眼果然一切如常,就連一個傷痕也沒有,當我閉上右眼,竟然什麼也看不到了!我心裏叫了一聲糟糕,我不會就這麼瞎了吧,我才二十歲,還沒有結婚生子,就要變成殘疾。
我正在鬱悶,眼睛在一旁開口,“二哥,那個老太太已經追到寢室去了,我們還是回去告訴張局長吧!”我不住地點頭,又和他返回了公安局,將這件事和張局長說明。
張局長點點頭,讓我們兩個留在公安局,又派民警去了我們的學校。我們在公安局裏等候了兩個小時,我的左眼漸漸不再疼痛,隻是當我閉上右眼,還是什麼也看不到!
在警察局裏待了兩個小時,民警才返回,的確有目擊者見到何仙姑來過學校,也去過男生寢室,不過也有目擊者見到她離開。張局長將我們兩人叫到身邊,“你們先回去,再見到何……何老太太,立刻打電話給警察局。”
說實話,聽完這句話,我真的不願意離開警察局,但已經下午六點了,就連警察也要下班了,我們總不能賴著不走,這才極不情願地離開。我和眼鏡走出警察局,我們對視了一眼,眼鏡先開口,“說什麼我也不回寢室了!”我也不住地點頭。
可我們兩個人總要找個地方睡覺,何況馬上就天黑了,眼鏡提議去網吧,我也由衷地讚同,不管怎麼說網吧裏有好幾十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我們就在公安局附近找了一家網吧,要了兩台機器,眼鏡打起了遊戲,我卻無聊地看著網頁,這時我的電話再次響起。我看到是徐麗麗打來的,急忙接了起來,電話那頭還是那個動聽的聲音,“盧昊,你去哪了?怎麼都不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