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二澤睡到被鬧鍾無情叫醒,並且在“一定會遲到”的前1分鍾起床,以部隊集訓的速度,完成洗漱,臨出門前,突然福至心靈,用拚了老命的高效,給自己化了一個最簡單的妝。
多睡了10分鍾的代價就是,她必須踢掉常穿的坡跟鞋,換上平底小菲軟底鞋,做好隨時隨地百米衝刺追公交的準備。
顧不上屋子裏一片雞飛狗跳的淩亂,二澤背上包包,甩開一雙長腿,健步如飛的朝樓下小跑時,手機突然一頓震顫。
內心一聲哀歎,二澤剛想出聲念咒,忽然想到這個時間很可能是自家老媽的“愛的問候”,果斷放棄了詛咒來電人的念頭,認命的翻開背包,拿出手機,瞄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羅航!
二度哀歎,這回二澤內心的洪荒之力隱隱有失控的跡象,繃著聲音(自以為)接起電話,等著對方給她一個阻撓她有可能會趕在遲到之前一秒邁進辦公室的理由。
“喂,二澤美少女,哭暈在廁所的少年已經清醒,到達你閨房的樓下,準備送你上班,你還沒出發吧?”羅航還記得前一天晚上的梗,並且不嫌棄的拿出來續杯。
“嗯?你在哪呢?”本來就睡眠不足的二澤被羅航一通真真假假的話繞得有點蒙圈,尚未完全清醒的神智配上有點兒起床啞的嗓音,聽不出來她已經準備好要千米狂奔向單位,反而像是還賴在床上沒起呢。
“你家社區門口,別著急,你慢慢收拾,我在門口等你,你走出來就能看到我。”羅航語中含笑,好像判斷出二澤迷迷糊糊的嗓音是在床上發出來的,他也不催促,隻是笑語盈盈的讓她慢慢收拾。
“啊?!哦~好,我馬上出來。”這是什麼意思?早請示、晚彙報,還負責接送?二澤不自覺的搜刮了一遍如清水掛麵一樣的青春記憶,這個待遇貌似要追溯到幼兒園時期才有,小學以後,就沒有出現過了呢~
“不著急,你慢慢來,我等你就好。”羅航牌暖男的回答,永遠符合“最佳男友”標準。
掛斷電話,二澤的神智經曆過這一輪呼喊回歸本位,心分二用,一邊急匆匆往門口小跑,一邊在心裏暗暗琢磨著,羅航這是個什麼路數?明明不是能起早的人,還一大早就跑過來是為什麼?昨天晚上的飯局讓他產生了危機感?不可能吧?自己有什麼好讓他危機的?要能找到,早就嫁掉了好不好?那是為什麼呢?
帶著滿腦袋的想不通,二澤看到了站在她家小區門口的騷包男人和那輛拉風的r8,還有小區保安、保潔大姐以及三、四位早晨買菜回來的大媽們,正聚在一起眼望羅航,互撇眼色。
老天!能不能幹脆躲了算了?她家這小區住的大多是多年鄰居,自家老媽又是個熱心腸的靈魂人物,她這要是大搖大擺的上了羅航的車,估計等不到明天就能有阿姨給母上大人致電詢問婚禮事宜了。
“嗨~這裏~”一直看向門口的羅航,看到二澤的到來,熱情洋溢的揮舞著手臂打了一個招呼。
“哎?那不是老沈家的女孩嘛?”大媽甲把雙手的菜都放到了地上,騰出手指直至二澤驚呼。
“是叫二澤吧?長得這麼胖?不如我家囡囡~這是她男朋友?”大媽乙撇了撇嘴,一臉瞧不上的模樣。
“不對吧?她媽可跟我說,她沒有男朋友的,我還給她介紹過一個遠方親戚呢~但是人家嫌她年齡太大,就沒同意~她媽還托我以後有好的,多幫她留意呢~”大媽丙顯然跟二澤家更熟悉一些,更顯得知根知底,爆料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