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安靜了,二澤才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來,放眼望去,屋內一片狼藉,剛才還光彩照人的婚紗,已經被另一件衣不蔽體的禮服所取代,前主人毫不憐惜的把它丟在地上,完全沒有之前的一點風采,還不知道被誰踩出了幾個腳印,汙黑的印記把它踐踏得淩亂不堪,曾經的潔白晶瑩好像根本不曾存在過一般。
屋裏隻剩化妝師在收拾殘局,桌上鋪滿了各式宇宙大牌的化妝品、彩妝和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莫名心動的、號稱是口紅中的勞斯萊斯的全色號口紅箱,它們剛才為了能在世人麵前一展風姿,都在競相綻放,
不知道哪一支屏雀中選了?
二澤忽然有點後悔了,剛剛有無數個瞬間,她都想出走出來,很想看看這被抓包的綠茶表和仗義表,會有什麼樣的精彩演出,當背後謀算升級成當麵挑釁的時候,是不是還綠茶得那般清澈無暇。
可是,猶豫再三,她還是選擇了隱匿,規避衝突,是她的第一選擇,身為一個乖寶寶,她真的太不擅長與人正麵pk,何況這還是人家的婚禮主戰場,想她形單影隻,就算正麵相抗,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權衡利弊之下,二澤屢屢收回了即將邁出的腳步,可是,現在麵對這滿屋子的殘局,她真的有點後悔,如果剛才她真的再衝動一點,是不是這個婚禮會變得讓很多人“終生難忘”呢?
一向心態平和的二澤,被王麗和古娜娜兩人那一番毫無下限的陰謀下流,氣得天翻地覆,久久無法平複。
她想傾訴,急需傾訴,如果再找不到出口,二澤覺得自己快要被憋得爆炸了。
第一反應,她應該去跟羅航剛才聽到的一切。
他是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又是剛才那兩塊表合謀算計的重要物資,於情於理,似乎羅航都是第一順位爆炸新聞聽取人,而此時此刻,她的心情,也太需要抒發一下。
深呼一口氣,二澤把伴娘服往包房中的椅子上一放,邁出大長腿,奪門而出,打算找到羅航,一訴委屈。
走進婚宴大廳,二澤四下張望了不到一分鍾,就已經找到了羅航的身影,他正與古娜娜一起,跟在新人身邊,挨桌敬酒呢~
要衝過去嗎?衝過去說什麼呢?告訴羅航,你離這兩塊表遠一點,她們剛才正在包房裏謀算讓你喜新厭舊,換新人呢?
他能信嗎?要是隻有王麗和古娜娜,估計羅航就算不信,至少也能有風度的保持距離(當然,如果羅航已經對古娜娜的撩撥心癢難耐,那就算了),可是現在,他們身邊還站著一個通曉全情的馮剛,看羅航跟馮剛那默契的互動,就知道他們倆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點頭之交,如果馮剛倒打一耙,估計下不了台的人,會變成二澤自己。
空口無憑,說也沒用。
“為什麼我剛才就沒想起來錄音呢?”二澤痛恨自己缺乏偵查經驗,當時隻顧著生氣了,把取證這麼重要的環節給忘了。
“自己在這兒嘀咕什麼呢?羅航怎麼來了?”小路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二澤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