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心中一驚,和明月對望了一眼,撩開窗簾子往外一望,頓時唇角溢出冷笑,放下簾子,輕聲道。
“不礙事,走吧!”
“是”連山重新催動馬匹朝小城裏走去,剛走到城門口,果然被侍衛一把擋住。
“站住,過往人群需要檢查,才可以通關!”
“您請檢查……”
連山跳下馬車,撩開了車簾子,侍衛頓時竄了上來,躬身往車裏望去,一位俊美的年輕公子,一位普通的書筒,一位清秀的侍女,頓時有些不耐煩的跳下馬車,吼道。
“走走……走,別防礙爺做事!”
“謝謝您呐!”連山唇角滿是笑意,駕著馬車朝城裏奔去。
而車內的音兒已經緊張得抓緊了明月的手都不知道,車子進入城內的時候,音兒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全是汗,那幅畫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畫得惟妙惟肖,普通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看來拓跋卿楓果真是將她刻在心裏,恨得翻天覆地……否則怎麼會把音兒的神韻畫得如此栩栩如生。
一襲馬車卷著輕風揚長而去,從此再與世無爭……
而在十天後,王宮裏的怒吼卻愈發的洶湧,不斷的有屍體被扔了出來,甚至回稟消息的侍隊首領們也一個個變得膽顫心驚。
王妃就像從空氣裏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她的任何身影,全國都發出了通緝令,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稟有用的消息,拓跋卿楓暴怒了,徹底的失控,每天,王宮裏的東西都被王爺砸得希巴爛,哪怕是花園裏假山石、花草都被王爺的掌力劈得粉碎……
沒有人去關心拓跋卿楓究竟怎麼了,至少音兒是不想去關心的,十天的路程,他們安全的到達了藥山,而且明月已經發現了音兒中了失顏散,在路上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將她體內的毒逼了出來……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昏迷,在醒來的當天,他們進入了藥山。
夜晚來臨的時候,音兒穿著單薄的裙衣站在山腰上,遙遙的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山間的風格外的清涼,吹在人的身上,肌膚都是冷冷的。
青青拿了一件披風悄然出現在音兒的身後,一邊往她身上裹披風一邊說道。
“音兒,不要站在這裏太久,會著涼的!”
“青青,這裏的夜色,真的好美,好清靜,也好舒服……”
音兒仰頭望著那一輪明月,銀色的光輝照射在山間,景色是那般的迷人,風吹著樹椏發出婆娑的聲音,聽得人心情暖暖的。
“是啊,其實爺很喜歡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
青青站在音兒的身邊,輕聲說著,而明月則從房子裏啟動著輪椅走了出來,藥山是明月最喜歡來的地方,因為這裏的藥材既多又名貴,他在這裏曾經造了幾間小而精致的房子,幾乎每隔幾年,他都會來這裏小住一段時間。
“音兒,跟我來……”
明月的聲音像晚風一樣柔柔的拂在音兒的心間,轉身望著明月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此時的明月卻是一身雪白的錦袍,月光下的他,竟然是那麼的迷人。
“恩……”音兒知道要去做什麼,臉紅了紅,跟在明月的身後,推著他的輪椅朝一間獨立的廂房走去。
一推開房門,裏頭就熱氣撲來,這是專門從山後的那座溫泉裏引來的泉水,裏麵加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專門為音兒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