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都這麼亮堂了,你還在這裏睡懶覺。”一個大嗓門的女人,拿著掃帚就往睡在角落裏瘦小的身影打去。
“啊!”墨漓感覺到身上的痛意,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女子正在打她。
“臥草!”這要再被打著,得痛幾天。
墨漓連忙閃身躲過,沒想到那個女人罵的更凶了。
“你能耐了,還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墨漓抓住那女人的手,眼裏。
沈翠芳被她的氣勢鎮了一下,一時間手裏的掃帚倒是放下了。
“給我去喂豬,等會還要涮鍋煮飯。”說完,扭著屁股,進了自己的屋子。
墨漓起身,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因為光線不好,還看的不是很清楚。
可是時針連五點都還沒指到,墨漓出了屋子。
然後依著原身平日裏的做活,去了豬圈,將豬食和昨日的米湯。
豬圈裏的兩隻豬見到墨漓,倒頗為熱情,可見原身來的次數之多。
這個家裏,對原身最熱情的可能就是這兩頭豬了。
沈翠芳是原身的母親,生了三個孩子,第一個是墨漓的大哥墨乘風,第二個是墨漓的二姐墨嬌嬌,最小的便是墨漓。
都說最小的最得寵,其實不然。
墨乘風是沈翠芳的獨苗,且農村重男輕女嚴重,墨乘風就是她的眼珠子。
而墨嬌嬌是沈翠芳的乖乖女,小棉襖,也很是疼愛。
隻有墨漓,從小像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一樣。
原身平時很是乖巧,家務什麼都老老實實做完。
好在繼承了原身的這些記憶,所以墨漓這些粗活還是會的。
等墨漓喂完豬,這時公雞才剛剛啼叫,真的好困啊!
墨漓將些米放在鍋裏,加了半鍋水,架了柴火,便就去自己的房裏眯一會了。
再次醒來,便是她二姐嬌怒的聲音,“媽,你一大早那麼大聲,害的我都醒了。”
墨漓見到沈翠芳溫柔地說道,“都是媽不好,明天媽小點聲。現在還這麼早,你在睡會。”
這還真是區別對待,一大早趕著她起來幹活,說她睡懶覺。
如今八點了,對農村來說,已經算起的晚了。
竟然還讓她再去睡會。
“算了算了,我也睡不著了。”墨嬌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起床。
墨嬌嬌肌膚又嫩又白,根本不像農村的女孩子,倒有點像城市裏的女孩。頭發黑油油的,用兩個紅色的紮頭繩紮著,很是好看。
墨漓再看了看如今自己的手臂,又幹又瘦,她摸了摸臉,也是粗糙的不行。
“死丫頭,給我過來,你早上就煮了粥?”沈翠嬌的聲音從廚房裏,顯然已經帶上了怒氣。
死丫頭,這稱呼一聽就知道在叫她。喊墨嬌嬌都是親熱地叫嬌嬌的。
“媽,怎麼了?”墨漓在一旁站定。
“嬌嬌和乘風早上要吃的雞蛋,怎麼沒煮呢?還有你爸愛吃的燉蛋,也沒有煮!”沈翠嬌在旁邊訓斥道。
“你就讓我們喝白粥,不會炒一個黃瓜嗎?”
墨漓翻了無數個白眼,她煮了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好吧?
“不是有鹹菜嗎?你們要吃你們自己煮好了!”墨漓直接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