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個夜場,有人的地方哪裏沒有江湖,而錢,哪個嫌多?二樓和一樓一個歌廳一個酒吧,本來就是兩個體係,而現在卻明目張膽的接管,這裏麵含義就不同了,能在這種地方當上主管,誰會沒有點靠山,據說胖中海的某個叔叔就是附近一個派出所所長,陳波也是縱貫線某個高管的弟弟,兩人火光電石這一碰,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牽扯,而我也在這個漩渦,並且還在中心位置,胖中海恨我絕對比陳波多。
距離胖中海和陳波事發兩天後,事件已經接近平息,傳聞是縱線老板小黑出來勸和的,而陳波也調離了夜場,去其他場子當主管了。
看似已經平息的縱貫線,暗地裏依舊浪濤洶湧,就說陳波的調離,肯定也牽扯到高層的一些變動,對於這些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胖中海針對我的暴風雨肯定要來了,我也沒去上班了,天天守在醫院裏老鍾的身旁,我怕胖中海不顧江湖道義,衝老鍾動手。
深夜淩晨……我家老宅……
破舊的房屋大門緊閉,燈也沒有開,大門前盡是枯黃的老樹葉,仿佛很久都沒人打理了,此時的門外有兩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齊哥,真的要這麼做麼?萬一?”一個留著中長斜劉海的年輕人衝著旁邊的齊大海問道。
“這家沒人,他們都在醫院,肯定弄不死人,那老瘸子欠債不還,我們沒表示他還以為咋們軟。”齊大海眉頭一皺,臉色有一絲煞意一閃而過,他是高利貸來收爛賬的,專門幹的就是這種放火恐嚇的事。
不過這個人不咋講究,一般催賬都有流程,一個最後期限啥的,但他就全按自己心意想啥時候發難就啥時候發難,曾經有一個店鋪老板在他們這兒借了十萬急用,條約簽的五個月,每個月都按時還錢,結果第三個月的一天晚上他喝了點貓尿,當時就把人家房子點了,然後那家裏還有一個孕婦,最後那個婦女救回來了,但孩子沒保住,而且還落下個習慣性驚嚇流產,關鍵做下了這個孽,警察就象征意義關了他六個月,出來後該咋還咋,而那老板孩子沒了,媳婦離婚了,房子被點了,可錢還得接著還,不然就得挨刀子。
這個故事裏我沒辦法評價誰的錯更重,但我覺得這件事那老板挺冤的。
此時齊大海招呼著那個年輕人正往我家門牆上的電箱裏倒酒精,這樣可以導致電箱自然短路,隻要家裏有電線那肯定就得著火,而且痕跡還不怎麼明顯,酒精一燒蒸發又快,不像汽油燒過了一下就看出來了,現在犯罪也得跟著時代發展潮流,火油那套路已經被淘汰。
那年輕人在電箱麵前搗鼓了很久,倒下酒精點燃火可電路還是沒反應,我家電路早就老化,平常燈光用電都是直接從隔壁接的線,這個電箱早就沒用了,所以火光之後,電光依舊沒有。
“艸尼瑪,你是不是沒帶jb就出門了,點火都不會。”齊大海頗為粗暴的推開年輕人,自己開始搗鼓起來。
而他粗曠的聲音回響在門口,已經把睡在裏麵的雷華給弄醒了,雷華從床上一個翻身起來,腦海裏第一反應就是來賊了,螺絲改刀就放在他床頭,他拿上改刀,輕輕推開了臥室門。“滋—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