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一進局子啥都招了,包括在紫荊花被揍,這件事張小花都牽扯進去了,後來偉哥出錢把他給保釋出來,畢竟是宋雲來搗亂,最多隻能算打架鬥毆,象征交了八百塊治安費就出來了。
事情到此,總算告一個段落了,在醫院的張大偉和在牢裏的宋雲聽到牽扯了紫荊花,終於明白了是哪出的問題,可惜,這事兒已經生了。
就這一棒子事兒,紫荊花的名聲也起來了,先是放張大偉水,後麵又把老江湖宋雲給送進去了,剛開夜店那股雜亂,一時間消失了許多。
在富洲花園——一棟獨立小別墅裏——
徐召偉正在和幾個老哥們打牌,接到一電話。
“偉總,事情就到這裏了如何?放大偉一馬。”電話裏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啊?大偉?張大偉?我說這事兒我沒插手你信不?”徐召偉琢磨著說了一句。
“妥了,那就到這。”電話到此掛斷了。
這個電話是張大偉背後的關係打來的,徐召偉那一番說辭就相當這事兒他不知情,所以不存在放不放一馬的問題,間接表態。
這就是差距,我們在下麵費勁腦汁的設計,人家一個電話就把事兒給說明白了,這就是大哥和小弟的處事兒方式不同。
“偉哥,咋了?”熊春在牌桌子上麵問到。
“這事兒辦得漂亮——鍾文這孩子不錯。”徐召偉點到為止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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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楊誌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偉哥派熊春帶著我和張小花一起送了兩萬塊錢,並且保證以後瓜果貨都從他這裏拿。
在我們走後,楊誌跟媳婦說了一句話,“艸,這才是社會,江湖人,辦事兒講究。”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紫荊花再也沒發生過啥事兒,而老鍾也出院不知跑哪去浪了,雷華和朝朝也一天到晚早出晚歸,每次回來臉上都掛著一股猥瑣到骨子裏的笑容,看得我是一陣惡寒,他們是不是出去搞基了?
這一個多星期,我也沒閑著,雖然後勤處事兒不算多,但天天我都厚著臉皮跟在馮東瓊後邊,這倒不是我看上她了,而是我在學習她在夜場的為人處事,挺不錯的——
對於她的觀感,我也變好了許多,這個女人還是有體貼的一麵吧,比如營業稍微好一點後,她就漲了所有人的工資,雖然漲幅隻有一兩百,但分擔下來對於店裏還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而這一天,偉哥終於叫我去談話了。
徐召偉為什麼會在一個星期後找我談話呢?因為敲打已經夠了,辦張大偉這事兒的時候,我也沒給他打招呼,雖然事兒辦得還算漂亮,但總歸還是有點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根據我這些日子的了解,偉哥這個人倒不是鹿不好相處,隻是有點好麵兒,也有點逗,他經常深夜來夜店找個包間幾個人就吼到天亮,像熊春這種被他抓來的苦力,要不陪他吼到天亮,他還能夠給你急。
這次見徐召偉的場地還是比較正式的,至少是在辦公室,紫荊花夜店最大的一間辦公室裏,真皮沙發,梧桐木桌,紫砂茶壺,該怎麼奢侈就怎麼奢侈。
“鍾文,來,坐——”徐召偉抬頭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指椅子說道。
我恭恭敬敬的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文靜小生的模樣,配合起短平劉海,還是有些青澀的——
“麻蛋,你能不能不裝逼,放鬆點,老子又不是要吃了你,你一副基佬模樣,誰看得上啊。”偉哥張口就罵到。
於是我也就放鬆咯,反正老板就是上帝。
“知道我為啥把你晾一個星期麼?”偉哥一臉鄭重的問到。
看著他這幅神色,我都不想吐槽我知道,於是乖乖的搖了搖頭,滿足他那迫切的大哥欲望。
“因為你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雖然這次你把事辦的漂亮,但是萬一要有個差錯,你怎麼辦?張大偉隻是個小癟三,宋雲也就是個二愣子,但你不同,你是我們紫荊花一位光榮的管理,這身份瞬間提高了兩檔,犯得上和他們一般計較麼?惹了你,那就給下麵打電話叫人,片刀隨時招呼他。”偉哥出口說道。
雖然這一番話有收買人心的嫌疑,但我心理還是暖暖的。
“我明白了,偉哥。”我低頭說道。
“不過你也不錯,對這種小癟犢子就該整,隻是方式用的不對罷了。”偉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
“你認為我是靠啥掙錢?”偉哥這樣問到。
“……實力?”我思索片刻後拍馬屁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我這樣一說,偉哥那張威武大臉都笑起褶子了,“雖然也有這個因素,但更重要的還是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