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到了紫荊花之後,裏麵的氛圍還是一片慘淡,雖然新夜店開場子比較難,找事兒的人也多,但是多到紫荊花這樣的還真沒幾個?
這才開業幾天,居然發生槍擊案了,這直接影響了生意,還有所有人的情緒,除了張小花沒心沒肺之外,其他人都有點怕,這次槍擊的是顧客,下次會槍擊誰?一個不好就是自己。
抱著這樣的心態,別說服務員還有姑娘了,就是內保心裏也是顫的,偉哥知道,如果今天晚上不能把心收好,那這個場子遲早得散。
“今晚的事兒是誰幹的?”偉哥帶著熊春進屋,掃視了廳裏的所有人一眼。
“……”馮東瓊連忙將今天晚上發生事兒的詳細經過給說清楚了。
“果然是個套。”偉哥心裏暗暗想著,但表麵上沒漏出半點舒乎。“今晚是我有些沒安排好,影響了大家,這個月,每個人工資翻倍,獎金提成另算。”
一句話,大多數服務人員沒了動搖的心思,財富最能動人心,也最能安人心。
“新傑,東瓊,和我一起去辦公室。”偉哥轉頭衝著張小花二人說到。
“那個內保的資料有沒有?”偉哥朝著馮東瓊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馮東瓊有些愧疚的說到。“偉哥,我……”
“你不用愧疚,鍾文是個男人,那種情況下就該那樣做,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他,我反手給他兩個大嘴巴子。”偉哥沉聲道,隨即拿過了一個文件夾,快速瀏覽著。
“啪……”文件夾被甩到了熊春手中。
“這份資料給你,你和新傑帶隊出去一趟,不管如何,明天我要看見這個內保。”偉哥語氣快速的說到。
“行。”熊春點了點頭,帶著張小花出去了。
“東瓊,坐……”偉哥坐在了辦公椅上,指著對麵的椅子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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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花在紫荊花找了陳博望這個左右手一起坐上了金杯車,準備出去辦事兒。
熊春不知道為啥,遲了十來分鍾才上車,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團,從其中的形狀來看,這是一把槍。
“春,春哥,不至於吧。”陳博望吞了一口唾沫說到。
“沒啥至於不至於,那家夥手上有槍。”熊春說著發動了車子。
“我們下一步幹啥?”張小花問道。
“先找那家夥的父母吧。”熊春回了一句。
“這……”張小花有些遲疑,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開槍的內保叫張傑,是紫荊花裏一個不起眼的內保,今年三十來歲,在順縣混了七八年了,還是屬於那種混子底層人物。
張傑這個人好賭,經常夜不歸宿的賭,之所以混了這麼多年還沒上位,多數都因為他這個賭博習慣,幹啥都得先賭一發。
曾經有個大哥看得起他,想要提拔他一把,當時他混的倒也可以,後來大哥因為一些事兒船翻了,叫他去買點黑貨,然後拿錢好出去躲一下,順便疏通關係。
可他倒好,前麵的事兒辦得妥妥的,黑貨買了,錢也換了,可是忍不住他想去整兩把試試運氣,結果一整就輸了個底朝天,自己覺得挺沒臉回去的,於是也不回大哥那了,出了賭場,直接回家。
可憐了那個大哥,本身也是順縣數得上的人物,結果左等右等,等不到張傑,打個電話一問,才知道那逼,養的,把跑路的錢給輸了,電話還沒打完,警察就進來了,把大哥直接逮捕。
後來那大哥在監獄裏麵服刑時對著人說過,這一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識人不明,張傑這逼,養的廢了我一生阿。
出了這事兒後,即使張傑還能夠在順縣混得下去,但是也沒有哪個大哥在看得起他,結果也就淪落到當內保的地步了。
金杯車開到了順縣東街下的黃齡村,此時已經晚上一點多,距離我被抓進去已經四個多小時。
而熊春一行人也正式來到了張傑父母的住處。
這是一處磚瓦房,樣式很老,結構也很陳舊了,想來也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一直沒整理。
張傑這人如果說有孝那也不對,他基本不拿錢回家,如果說沒孝那也不對,如果父母出了啥事兒,他蹦噠得比誰都急,他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隻不過平常來往都比較少,兩個姐妹先後成家,就他這唯一的男性還在外麵飄著。
“嗡……”金杯車直接杵在了張傑父母房子的不遠處,熊春一開車門就要出去,被張小花一把手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