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朱山這個狀態,感覺如果讓他問下去,百分之兩百會出事兒,於是我往前站了一步,伸手攔在了朱山身前。“還是我來吧。”
朱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點了點頭。
地上,陳磊身體有著微微的顫抖,雙眼中瞳孔不斷放大,神色驚慌。“你要幹什麼?”
“哥們,你知道嗎?有一種疼叫十指連心。”我蹲下身,神色挺嚴肅的說了一句。“就是從你的右手大拇指開始,用一根小針,緩緩的刺進去,然後指尖上會有血冒出來,但那些都不打緊,因為血流的不快,即使流上一天都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血液在流逝到一定程度你的槍口便會愈合,你的指尖內……”
話還沒說完,陳磊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呼吸急竄,一口氣沒提上來,整個人便昏迷了過去。
“什麼玩意兒,這麼脆弱還混啥社會。”朝朝嘴角一撇,上前就是一腳,猛然踹在了陳磊肚子上。“醒一下。”
接下來,我讓朝朝將陳磊的雙眼蒙上,然後用一根小牙簽碰了碰陳磊指尖,這貨便啥都招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不要,不要刺進去。”被蒙住雙眼的陳磊打了一個激靈,褲襠瞬間就濕了……“朱秀在……”
“牛逼……”朝朝衝著我比了一個大拇指,一旁的楊文傑還有雷宇也是一臉的惡寒。
其實人的心理真的能夠影響到人的生理,這是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的道理,其中有一個著名的案例,美國的一所大學為了驗證人類心理對生理的影響,專門找了一個死刑犯將他的雙眼蒙住,然後用一把匕首的刀背抹了一把那死刑犯的手腕,最後讓他聽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告訴他,他的手臂上被劃出了一條槍口,第二天當人們再去看望那個死刑犯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狀況和失血過多一模一樣。
我並不知道這次用這種關於心理的方法來擊潰一個人代表著什麼,但這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解決問題並不能隻依靠暴力。
你暴力,那總有比你更暴力的人,到時候怎麼辦?你的暴力對象害怕你還是害怕人家?
當聽完陳磊所說的話時,我後悔了,不光是我,我們都後悔沒把這家夥直接幹死,朱山的情緒差一點就爆炸了,但讓我詫異的是,原本處於暴怒狀態的他聽完經過後反而冷靜下來了,並沒有幹死陳磊,隻是冷冷的望了陳磊一眼,心裏具體的想法便沒有人知道。
“你沒事吧?”我拉了一把朱山。
“沒事兒。”朱山冷冷的回答道,“先去找我妹妹吧。”
“走……”
至於陳磊,當然還是關在了烏龜的家裏,我們一行人去向了台球室。
………………
“說說吧,人家為什麼來找你。”麻子中年看了坐在旁邊喝水的王書一眼。
“叔,他不是來找我的,他……”王書出口狡辯道,漸漸的聲音小了下去。
麻子中年是什麼樣的人物?那是跟著王宇開疆擴土十來年,最後還全身而退的人,能輕易就被王書這樣的小年輕糊弄過去麼?
那陳磊是跟著王書一起的,而且朱山衝進來的時候,也是王書最先出得手,綜合這些表現,麻子中年可以斷定,這事兒絕對是因為王書引起的。
“叔,事情是這樣的……”王書最後耐不過,隻能選擇將一切坦白。
聽完整件事情後,麻子中年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了,手中握著的茶杯也被他捏得鼓鼓響。
沉默片刻後,麻子中年站了起來。“等著你爸來解決這件事兒吧……”
王書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變了,“叔,你可不能……”
“我不能啥啊?你知道你現在犯的罪有嚴重嗎?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一天到晚不把法當法,就現在折了還好,免得以後在弄些事兒。”麻子中年怒喝道。
“法製不法製我不知道,我就明白,這些違法亂紀的事兒,你們還有我爸都做的不少,我不就是玩了一個女人嗎?做錯了啥?我殺人了沒?”王書隨後也不甘示弱的說到。
“你,你……”麻子中年指著王書,最終嗬斥還是成為了一聲歎息。
是啊,王書犯法怎麼了?他們又有啥資格說人家犯法,大家都差不多,他們背著的事兒肯定要比一個玩女人多,所以他無法指責王書,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不管王書如何不成器,可他始終還是老王家的孩子,而且是獨生子。
就這樣,在王書不以為意的態度下,麻子中年將事情報告給了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