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晨……
我強忍著腦袋裏快要撕裂的疼痛感從床上坐了起來,拍了拍頭,扭頭看了看……整個房間除我以外空無一人。
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我總感覺錯過了什麼,努力回想,但腦袋裏的記憶卻仿佛斷片了一般。
我一個人呆呆坐在床上,心裏雖然還是一團亂麻,但總體情況來說還是比昨晚上要好一些……
“你醒啦?”馮東瓊端了一盆水,打開門走了進來。
看見她那一瞬,我頓時一愣,呆呆的問道。“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在?”
馮東瓊點了點頭,但是沒說話……
“那,我有沒有對你造成影響?”我再次問道,因為我隱約記得昨晚做了個春夢,但真不知道那是夢,還是……
“沒有……”馮東瓊明顯愣了下,眼神直盯著我,笑罵道。“你在想啥呢?還想占我點便宜?”
“噢,那就好……”聽到她肯定得回答,我心裏麵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自己洗把臉,今早偉哥說帶你去一趟公安局。”馮東瓊將水放在了床頭櫃上,隨即自己打開門走了。
她剛一走,我手機鈴聲就響了,一看屏幕,這個電話是朝朝打的。
“喂,什麼事?”我接起電話問到。
“草,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打電話你也不接……”朝朝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回了紫荊花,你昨晚打過電話給我?”我疑惑道,因為我是真沒聽見。
“廢話,你不會是喝斷片了?”朝朝問了一句。
“好像是……今天我去看看阿傑,你要一起去麼?”
朝朝聽著我這話就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算了,我就不去了。”
“好……”我掛斷了電話,默然無語。
半個小時後,奧迪車上,熊春坐在駕駛位上開車,偉哥坐在我旁邊,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挺尷尬的。
“你看啥?”我悶聲問了一句。
“我在看你要不要我給你一個交代……”偉哥輕聲說道。
“……”
尷尬,太他,媽尷尬了,我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我昨晚隱約記著是給偉哥整過兩句對白,但具體內容還真被我搞忘了。
於是不知道問了啥的我一臉蒙逼的坐著,一時還真接不上話,直到去了律師事務所……
“不是去看阿傑麼?”我挺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律師事務所的招牌。
“看個j,d,重大案件還沒過七十二小時,不準探監,我帶你先把案子給律師講明白才好運作……”偉哥罵了一句。
來接待我們的律師是老熟人了,吳清,吳大律師。
上次把我進看守所時就是他運作的,聽偉哥說人家是專業處理社會問題這一方麵的律師,對於這一套流程和各種社會案件都比較有經驗。
十多分鍾後,我將案件發生的經過完完整整的敘述了一片,偉哥叫我完全不用隱瞞,吳律師是自己人,所以我就如實說了,其中包括了王書還有朱山的矛盾……
聽著我講話的時候,吳律師一直在本子上畫畫寫寫,整得相當專業,聽完我的話以後,他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子上的內容,然後才朝著我說道。“按照你剛才的敘述,有好的,也有壞的,好的是那位退伍兵沒有認罪,這很關鍵,如果他被抓,對於你們同案來說影響挺大,但是也有些模糊的地方,比如已經認罪的楊文傑先生與死者沒有任何的矛盾,這樣不行,他們得有個矛盾,這樣才能符合作案動機這一塊……”
看著我愣住了,吳律師又詳細的解釋了一道。“現在對於社會上的重大刑事案件,公訴方都對於作案動機有著強製性的要求,如果沒有動機,那麼十有八,九被定義成為惡劣案件……”
“在本案中,如果沒有完整的作案動機,那麼即使楊文傑先生認罪,你們作為同案的也同樣會被嚴重處理,如果有了作案動機,事情就不是惡劣的群毆事件,而是個人衝動類案件……法律對於這個有些明確的規定。”
這下我總算是聽明白了,琢磨片刻後說道。“其實,楊文傑和朱秀以前是男女朋友關係……”
“這就對了。”吳律師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了下來,繼續說道。“既然這個案件出了人命,流程肯定非常複雜,主要因素有很大一部分是看法庭對於案件的定義,一般分為惡劣性犯罪,激情殺人,意外殺人,每一個定義的量刑標準不一樣,我會盡量把這個案件運作成為激情性案件……”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又想著昨晚阿傑認罪的時候偉哥說的話,下意識開口說道。“偉哥說運作一下能在十年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