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曾說過,女人是感情的動物,愛情和婚姻對於女人的重要性是自不待言的。但即使是男人,在事業上獲得成功之後,倘若在愛情和婚姻上失敗了,他仍然會覺得自己非常不幸。這也就難怪世上的人們很少認為自己是幸福的,因為他們不是事業就是愛情婚姻上不如意。
幻想本是愛情不可或缺的因素。但太理智、太現實的愛情算不上愛情。最熱烈的愛情總是發生在兩個最富有幻想的人之間。不過,同樣,真實的情況是,這種愛情最容易感到幻滅。
中國當代哲學家周正平在《幸福的悖論》中說:"無幻想的愛情太平庸,基於幻想的愛情太脆弱,幸福的愛情究竟可能麼?我知道有一種真實,它能不斷地激起幻想,有一種幻想,它能不斷地激起幻想,有一種幻想,它能不斷地化為真實。我相信,幸福的愛情是一種不斷地激起幻想,又不斷地被自身所激起的幻想改造的真實。"
許多一見鍾情往往是被外表的漂亮或瀟灑的氣質所迷惑,而真正的愛是種心態,不取決於外表漂亮或瀟灑的外在氣質,也不取決於那些愛情小說中的羅曼蒂克的背景,很大程度上,愛情都開始於這種迷戀。而真正的愛情應該由外在引向內在,引向內心深處建立的不可分的紐帶。
一位愛情小說家說她的小說盡管浪漫,而她的愛情卻是具體的,在她與丈夫生活23年的時間裏,對愛情的感受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她說這是愛情生活的核心。
她的丈夫從不安排柔蜜的晚餐,也不搞所謂的第二蜜月,他隻是做一些平平常常的事:他把她的車修好,並灌滿氣油,使她從來不曾困在家裏一籌莫展。她的母親要來了,他會用吸塵器把地毯打掃幹淨——這些他從來就不在乎,但他知道她很在乎,尤其是母親來的時候。他總在她生氣時讓著她或避著她,他總是在她高興時迎合她,盡管他不一定情緒很好。
這些在愛情小說家看來就是真正的愛情,持久的愛情。而這些生活在一起的夫婦們時常會忽略過去。細微處見精神,兩個人的愛情能否長久也就是靠這些來維係的。
一個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年輕編輯,帶著崇拜的心情拜訪了某位女作家,千裏迢迢去朝聖,回去的心情卻很感傷。他好像突然成熟了。她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文學女神,一代才女,竟然過著近乎淒涼的日子:獨身一人,請了一個3天才來一次的保姆。保姆每來一次,幫助收拾一下屋子,做一頓象樣的飯菜,其餘日子她便吃剩飯,吃方便麵,吃餅幹。剛滿50歲的她,已提前進入了老年,她本到了享受成熟人生的最好時期,功成名就,沒有負擔,平靜自信。可她什麼也沒有。
年輕的編輯總是想不通,為什麼她沒有婚姻,沒有愛情,讀了前麵的一些關於愛情的分析,你該有所領悟吧!
愛情,在很多的作家、詩人筆下千姿百態,我們還是也從他們那裏感受一下愛的真趣吧!
在馬莉筆下,愛變成了享受,成了對愛的喜悅,且讓我們也來分享一下她愛的快樂:
愛原來是在冬夜裏一雙冰冷的小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握著直到那雙小手不再冰冷。
愛原來是某一天在某一個角落裏偶然發現所有的人用過的舊匙扣之類,便呆呆地坐在地板上想好半天,然後仔仔細細地把它珍藏起來。
愛原來是喜歡穿上他那件又肥又大又老式又土氣的灰毛衣在房子裏走來走去,或者躺在沙發上讀一本心愛的小書,根本無須顧慮他的存在;而他呢大可以放心地在你麵前睡覺打呼嚕吃東西帶響聲,髒衣髒襪脫下來順理成章地交到你的手上,全然不在乎你的表情,甚至感覺非常的良好。
愛原來是分吃一隻大蘋果時不需要刀子切,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有滋有味津津樂道,後來還要看誰搶得快吃得多爭個勝負高低。
愛原來是有權利翻他的公文包拆他的私人信件,很樂意把所知道的包括雞毛蒜皮小事兒煞有介事地告訴他,然後不厭其煩地追問他許多不是問題的問題和不是秘密的秘密,還要每月把他的薪水拿到手然後混合在自己的那一份裏,從來不知道誰拿多拿少。
愛原來是為了愛發起脾氣來跟他視若仇敵,不做飯不洗衣不疊床不跟他說一句話;一旦高興起來卻又柔情似水依他如父、憐他如子、親他如兄,為他擦皮鞋,幫他洗頭發,把他的衣服疊了又疊,而自己卻皮鞋可以不擦,衣服可以馬虎地疊,頭發可以隨便地梳理。
愛原來是在他出差時千叮嚀萬囑咐:少飲酒少吸咽多喝水多睡眠,天天企盼天天為他祈禱。可是到期未歸便心慌意亂,想象千種最壞的可能,經曆萬般最痛苦的劫難,發誓歸來要好好地愛他疼他。一旦歸來卻又連怨帶罵早巳把所發之誓拋到九霄雲外。
愛原來是喜歡周末左手提著籃子右手挽著他橫穿過馬路去市場采購,看他殺價為他助興,然後滿載而歸,然後為他係好圍裙看他淘米又洗菜,卻管自在他的背後惡作劇式地胡言亂語。
愛原來是禮拜日懷裏抱著寶寶坐在他的單車後座上,在如潮似湧的人行道上興高采烈地穿梭而行,機智巧妙地躲著每一位交通警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