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很開明,女子裹腳是一種病態美,為夫一點都不欣賞,反倒是娘子這一雙蓮足,十足的天然美麗,為夫真是愛不釋手。”秋雲熹淡淡笑說道,秋雲熹聽他讚美,心中也是歡喜,本就是給丈夫看的,丈夫覺得漂亮,那就好了,旁的男子的審美和她無關。
他幫她擦了藥酒,又解開脖子上的裙布,用溫水擦了血跡,上了藥,再包紮好。靈溪和靈心也把膳食準備好了,人都在皓月居裏,又無男子,剛擦了藥酒也不便穿上鞋襪,秋雲熹讓靈溪把晚膳端到暖塌上來,他和秋雲熹在暖塌上用就好。
兩人正打算用膳,臘梅突然進來說,“二少爺,青妍郡主聽聞少夫人受了傷,過來探望,您要見嗎?”
秋雲熹道:“今兒個少夫人受驚,又受了傷,不便見客,讓她明日再來。”
臘梅點頭,恭敬地退出去。
秋雲熹一直悉心照料,唯恐出了差錯,蓼風居處處可見甜蜜溫馨,令旁人稱羨,秋雲熹和蘇仁豪感情迅速升溫,少了一份過往的相敬如賓,多了一份情意綿綿, 綠綺巧兒和春桃冬芳等侍女都十分開心,都道上善寺一事,鞏固了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
王妃身子不適,一切大小事務都由秋雲熹做主,她養傷幾日,除了腿腳不方便走動,其他地方並無不適,處理王府家事十分妥當,並無耽擱。
她擔憂的是,王爺出門已數日,無一點音訊,她和秋雲熹提過,秋雲熹並不上心,說是王爺常出遠門,偶爾出去一個多月也不足為奇,秋雲熹聽他這麼說,也不再過問。
這段時間,府中極是平靜,王爺不在府中,幾位側妃娘娘也和平共處,終日沉悶,無一點喜氣,秋雲熹足不出戶,隻關心東苑的人,他們開心即可,府中人心情如何,她並不在意。
倒是世子蘇仁華和三少爺蘇仁傑從外麵辦事回來了。世子妃金玲很是開心。蘇仁華聽金玲說蘇仁豪和秋雲熹去踏青時遭到劫匪,秋雲熹還受了傷,心裏有些擔憂,帶著金玲去看望了秋雲熹。
來到蓼風居後蘇仁華還跟蘇仁豪好好說了一會話,蘇仁豪從世子的口中了解到現在京城的一些情況。
月光如水,透過花窗落在實木地板上,點滴溫潤,秋雲熹坐在雕花浴桶裏熟悉,如雲長發披在白皙的肌膚上,更顯得雪膚玉肌,奪人心魂,浴桶裏撒了一層山茶花瓣,雪白的花瓣鋪在水麵上,隨水波微蕩,仿佛一層雪花湧動,襯出秋雲熹如一朵出水芙蓉。
咳嗽聲淡淡傳來,正在泡澡的秋雲熹心思一凝,臉上不知因熱氣,或是羞澀,紅暈更深,他回來了,除了聽到他的咳嗽聲,她還聽到綠綺巧兒請安的聲音。
成親至今,她和他的洞房花燭夜還延著,兩情相悅,彼此心心相屬,這洞房花燭早該過了,可她的腳受了傷且不說,這幾日身子也有一些不便,所以便一直耽擱著,否則回來那夜,他已想要她了。
她並不排斥把自己身心都交給蘇仁豪,這本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她羞澀地咬著唇,正要起身便聽到腳步聲,她正起了一半,驟然坐下來,山茶花瓣隨著水濺到浴桶外,撒在地板上,秋雲熹緊張地握緊了手,不知往哪兒擺。
蘇仁豪修長的指在她的發絲上劃過,這如雲秀發真美,又黑又直又柔順,撫著很舒服,也令人心悸。秋雲熹素來愛泡梅花裕,今日梅花沒了,綠綺便以茉莉花替代,撒了一盆,在水麵上如一層白雪浮動,遮住了水下春光。他站在她身後,居高臨下,看見她精致的鎖骨,胸前若隱若現的春光。
修長的指從頭發移到肩膀,她的肩膀小巧渾圓,肌膚細致,如新生的嬰兒,在他的撫摸下,她的肌膚染了一層粉紅的色澤,粉中透白,十分好看,仿若一陣電流從他的指尖透過她的肌膚,直達心髒,酥麻戰栗,她的臉燒紅,幾欲滴出鮮血。
“少爺……”秋雲熹出聲,握住他的手,蘇仁豪輕笑,更握緊她的手,俯身在她耳邊問,“身子可方便了?”
秋雲熹臉上更燥,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他溫熱的唇輕輕含住她小巧的耳珠,秋雲熹嚶嚀一聲,慌忙點頭……
內室,珠光柔軟,人影搖曳。
“你真美!”程慕白讚美身下的女子,他的小妻子,她仿佛是造物者賜予他最完美的禮物,他俯下身子,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睛,鼻尖,覆住她的唇。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青澀地回應他的吻,青澀地愛撫他的背脊,為他敞開最完整的自己。當他進入那一刻,那種鮮明的疼痛讓她咬緊了下唇,緊緊地銜著他,兩人的汗水幾乎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彼此的呼吸也急促沉重,她皺著眉,隱忍著這種疼痛和突如其來的幸福感……
這種幸福感在她身體裏的是他的一部分,是她今生最愛的男人給予她的疼痛,這種疼痛讓每個女人都謹記一生。這種融為一體的感觸是他給予她的,仿佛就如她所祈願的那樣,一生一世一個人,白首不相離,她和他是不分彼此的。
雲不悔想,凡是女子,這一次的疼痛,定然銘記於心,也開始碰觸到幸福的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