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熹一直在身邊陪著蘇仁豪,細心地侍奉湯藥,還製定了一些合理的膳食來給蘇仁豪補身。
“少夫人您吩咐給少爺的湯已經煮好了。”綠綺端了一碗熱騰騰的湯過來。
秋雲熹接過,輕聲道:“仁豪,我特地綠綺和春桃煮了一碗湯給你喝,這湯裏麵我加了一些草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來嚐嚐。”
蘇仁豪淺淺笑笑,溫柔的眸子如春波蕩漾。秋雲熹輕輕地給他喂著湯,兒時她父親生病的時候她的娘親也是這樣照顧她父親的。
“雲熹,這是什麼湯?怎麼這麼好喝?喝過後感覺神清氣爽,胸口處也沒那麼難受了。”喝完一碗後,蘇仁豪溫柔地說道。
“這隻是用一些尋常的草藥煮成的湯而已,沒有加什麼特別的東西。俗話說:藥補不如食補。但若病重的話還是得吃點藥,可不能僅僅依靠藥物,還是得靠食補才行。”秋雲熹輕輕給他掩好被子,笑著說。
“想不到娘子懂那麼多東西,看來為夫今後得向娘子多多請教了。”蘇仁豪調侃道。過了一會兒,他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秋雲熹扶他睡下了。
就這樣蘇仁豪一病就病了半個月,這段時間秋雲熹一直細心地照料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蘇仁豪的病總是反複無常,有時候明明已經有了起色,可沒過多久又會加重。
“二少爺,二少夫人,奴婢送藥來了。”芷蘭在外麵輕輕敲門道。
“進來吧。”秋雲熹說道。
“將藥放在桌上就行了,芷蘭你出去吧。”蘇仁豪有些虛弱地說道。
“是。”芷蘭聽話的照做後就退下了。
蘇仁豪看著桌上的要眼睛裏閃過一絲寒芒,他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走下床。拿起藥碗走到一邊的簾子後麵。
“你要幹什麼?”秋雲熹看著他的舉動,有些疑惑地說。
蘇仁豪將藥倒進一個花盆裏,然後又將碗放回原處。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藥有問題嗎?還是……你根本就沒病,是在裝病?”秋雲熹直直地看著他,說出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地方。
其實經過這半個月的照料,秋雲熹早就發現了蘇仁豪的不對勁。一開始時,蘇仁豪的的確確感染了風寒,並且發燒。可是經過十多天的調理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他卻依然臥床不起。
秋雲熹暗中給他把脈,發現他的病已經痊愈了。但他還是不肯表現出自己痊愈的樣子,這讓秋雲熹非常疑惑,他到底為何而裝病?
“娘子聰慧,為夫就知道瞞不過你。是,我的確在裝病,但原因現在還不能告訴娘子。”他看著眼前空著的碗,眸子裏寒光閃爍,瞬間又恢複正常,“有些要是需要吃,但有些藥不可多吃。”
他輕輕握住秋雲熹的手,十分誠懇地說:“雲熹,這件事請你務必要幫我保守秘密,我裝病的事除了你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秋雲熹知道蘇仁豪的為人,自然猜得出他這樣做必然有原因,當即答應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這段日子您忙著照顧我操勞不少,趕緊睡覺吧。這些日子你一直都睡在睡榻上,現在已是深秋了,天氣越來越涼,在睡榻上睡會著涼的,還是睡在床上吧。”蘇仁豪扶著秋雲熹, 溫柔地說。
“那……你睡哪?”秋雲熹有些別扭地說。
“我,我嘛……”蘇仁豪眉毛一挑,狡黠地說,“你說呢?”
秋雲熹心裏不由得暗自叫槽,這家夥根本就是在捉弄他。不過,想到他剛剛生過病,還是不能太較真了。
“你身子剛剛好不能再受風,就……睡床上吧。”秋雲熹有些別扭地說。
“哦?娘子心疼我了,為夫真高興。”蘇仁豪嗬嗬笑著道。
秋雲熹嬌嗔地瞪他一眼,看在蘇仁豪眼中卻是風情無限
內室鴉雀無聲,秋雲熹低垂著頭,白嫩的脖頸浮起粉色,燈光搖曳,女子膚光勝雪,更顯國色天香,蘇仁豪咳了幾聲,輕聲問,“我幫你卸妝。”
他扶著她坐到梳妝台前,站在她身後為她解下發髻,秋雲熹微微挑起眼簾,梳妝台銅鏡中模糊映出兩人的身影,燈光的照耀下,蘇仁豪的身上平添一絲柔和,若非時而的咳嗽,絲毫看不出他身體病弱。
他的指在她的發髻上遊走,拂過她的秀發,身子倏然起了一層疙瘩,秋雲熹肌膚更添粉色,他的手仿佛穿梭在她的發絲間,那種溫柔纏綿之意格外迷離,令人麵紅心跳。
她想,今天她臉紅的次數比她十幾年加起來都多。
她梳著一個半圓吉祥發簪,沒有挽起的長發如瀑披在背後,垂到腰間,墨發雪膚,更顯得女子嬌豔欲滴。
蘇仁豪拿起桌上的桃木梳,輕輕為她梳理淩亂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