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仁豪微微垂眉,輕笑說道,“你所求,父王定然會給。”
秋雲熹進去小睡,醒來已是下午。
蘇仁豪進來,深深地睨著她,秋雲熹剛醒,長發如瀑披在身後,銀白長衫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天氣微熱,她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覆在粉白的肌膚上,肌膚白皙,兩頰桃花,如一朵春睡海棠,甚是美麗。
他目光灼熱,秋雲熹臉色一燥,慌忙拉了拉敞開的衣襟,再次抬頭,巧兒已不再,蘇仁豪走過來,坐到床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那眸中仿佛盛滿了無數的寵溺和深情,看得秋雲熹心頭突跳,忐忑不安。
“仁豪,你……”秋雲熹輕輕喊了聲,“為何此般看著我?”
蘇仁豪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眼中的灼熱仿佛透過手心傳到她的掌心,直透心髒,突突地跳著,她不明白,為何他要這般看著她。
“雲熹,謝謝你。”蘇仁豪說,“謝謝你能如此盡心盡力去維持這個家。”
秋雲熹低著頭,唇角帶笑,“仁豪,我已經嫁到王府,從此王府就是我們的家,我為這個家出一份力是應當的,所以你不必謝我。”
蘇仁豪緊緊地扣住她的指,倏然鬆開,輕抬起她的下巴,他的肌膚似乎也帶著淡淡的藥香,在她鼻尖縈繞不去,他的目光如一潭漆黑的水,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她逃無可逃,隻能在這潭水中沉溺,他微微笑起來,“雲熹,我從未發現,原來你竟如此美麗。”
她的臉上暈開了滿天紅霞,蘇仁豪微微側頭,溫熱的唇印上她的唇。
四片唇瓣相觸,仿佛通了電,傳到彼此心髒,蘇仁豪微微放開,氣息都灑在她臉上,那暖香的藥香浸滿她整個心魂,他再一次側頭,深深吻住她的唇。
這一次並非淺嚐即止,他的手扣在她腰間,把她扣在自己懷裏,吸吮她的唇瓣,柔嫩的觸感,馨香的氣息他卷進他的血液中,仿佛要燃燒起來似的。那是一種無處不在的熱在身體中翻滾,秋雲熹微微閉上眼睛,伸手環住他的肩膀,蘇仁豪輕敲牙關,闖進她的唇舌之間,她的舌無措地逃,被他緊緊地纏住,靈巧的舌纏著她的舌,卷過她唇內每一寸肌膚。
秋雲熹緊張地揪著他的衣裳,她逃無可逃,被他卷進了陌生的情潮中,他的吻仿佛帶著一股吸力,要把她整個人都卷進去,卷到無法見到邊的海洋中。她快要不能呼嘯,氣息都被他奪去,心底的戰栗升騰起來,帶著一種驚天動魄的覆滅感,她要緊緊地抓住什麼,否則無法尋到安全。
他圈著她的身子,把她放置在腿上,輕咬她的舌尖,微疼,秋雲熹輕吟了聲,慌忙躲開,含嬌帶怯地凝著他,又急急低下頭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劇烈起伏,原本敞開的衣裳在兩人身子摩擦見敞得更開,露出胸前一片美肌,白皙動人,令人著迷。
很美……
她低頭瞧見了,慌忙去拉,蘇仁豪也不阻止,這是他的妻子,她的人遲早是他的,他所要的不僅僅是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害羞了?”蘇仁豪打趣道,抬起她的臉,佳人的臉如火燒般,酡紅動人,秋雲熹不願給他瞧,埋在他肩窩不願見人,低低的胸在胸膛震動,蘇仁豪憐愛萬千是擁著她,“雲熹,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夜許久了。”
她不給他答案,這是成親後,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雖是同床共枕,可兩人從不曾逾越過,最多便是擁抱,他親吻她的額頭,發絲,從不曾如此親密地吻著她的唇。
此時提起洞房花燭夜,秋雲熹當初心中那一絲抗拒已沒了,隱約還生出幾分期待和甜
蜜來。她想,自從她決定把王府當成她的家,她已經慢慢地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一份子,慢慢地試著融入蘇仁豪的生命中,做真正的夫妻,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排斥,她是願意的。
蘇仁豪見她不說話,憐愛地撫著她的長發,也不願逼迫她說願意,愛不釋手地抱著自己的瑰寶,聽郎淳說,她所求賞賜是求父王去看母妃,他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
他一直以為秋雲熹性子是淡漠的,對什麼都是淡淡的,並不上心,對王府是,對母妃是,對他也是,不肯用一二分心,再她笑得再美好,照顧他再體貼,他也有一種距離感。
如今聽說她所求之事,蘇仁豪才驚覺,原來他的小妻子已用了心,是他沒發覺,哪怕他還不滿足,還覺得足夠,可這現象,他已十分開心。
他知道,要秋雲熹主動關心人,已是難得了。
午後的風,吹進蓼風居,淡淡花香縈人,兩顆心的距離也在花香中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