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來的時候張建軍係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炒菜,我把蔬菜洗好切好陪著老爺子在客廳。他一邊抽卷煙一邊看電視一邊和我絮絮叨叨,我瞧一眼電視又拿起寫字本不斷寫字和老爺子交流,老爺子很高興啊。是自己一直和老人生活的緣故吧,特別有耐心也特別有老人緣,隻是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會喜歡我啊。
看到整個交流本上隻有張建軍聊聊幾句話,之前沒人和老爺子交流的內容,難怪他很高興拉著說個不停,老人家缺乏有人和他交流啊。
張建軍媽媽姓馬,目不識丁的一個孤兒,早年跟著家鄉人逃難後在貴陽工作生活。後來喜歡抽煙會玩撲克,脾氣不大好,說話經常帶口頭禪爆粗口。
一直是有工作單位,後來老爺子常年出差在外,她隻能辭了工作照顧三個孩子。老太太通常會說:“要不是這三個小雜種,我哪裏會失去工作沒有退休工資啊,現在得對老子孝順才好,否則白養了。”
大姐是位私生女,出生沒幾天就被久婚不育的老爺子老太太抱養了。除了大姐夫外,妹夫妹妹他們一家人都在同一個係統工作,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工種而已。
大姐在廣西,大姐夫帶著外甥女雪花住在昆明北郊區,夫妻長期兩地分居。
妹夫妹妹隔著兩道圍牆,就在不遠處的單位工作,一個在下屬企業一個在局級機關,家在單位旁邊的筒子樓裏,周末夫妻會回來吃飯。
午休後張建軍和我一起坐上出租車,去市中心逛街了。昆明的天氣不冷也不熱,難怪叫春城,高樓林立的城市比靖城少了風沙。市區和杭城有些許不同,沒有見到青黛白牆。
這裏的女孩子皮膚沒江南女子細膩,特別白皙的不多,有些臉上還有斑點,我走在大街上不顯黑了。
我們走進專賣店一條街的鬧市,在佐丹奴、哈森等店裏購了不少東西,這時候才知道品牌可以賣出高價格。
一條長到腳踝的牛仔筒裙,花了八百多元,一雙牛皮的哈森皮鞋花了四百多元,還有幾件短袖都是兩三百元。我拉了張建軍小說聲:“差不多了,別買了,好貴呢。”
“這是品牌的服裝,買幾件換洗唄。”在我一再要求下,最後離開走到了昆百大的首飾櫃台前。我們先了解金價,計劃第二天再多逛幾家看看款式買點結婚首飾。
這時候迎麵走來了兩個很時尚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大卷的披肩長發,化著淡妝很出彩。其中一個穿黑色緊身皮褲,褲子口袋上鑲著水鑽閃閃的,那位女子一直盯著張建軍看。
我挽著張建軍偷偷咬耳朵說:“張哥,那個女的好奇怪,一直盯著你看,好半天了哦。你認識嗎?”
“不認識,誰知道她看什麼啊。”他牽著我的手離開首飾櫃台,我們開始逛附近的特色小店一條街。
看著眼前玲琅滿目的商品,手上挽著心愛的男子,時間過得很快,天色已暗我們大包小包回到了家裏。
張建軍交代說:“一會我媽問你什麼價格,你就說不知道具體,推我身上吧,我會和她說的。老人麼,難免會比較囉嗦幾句。”
老爺子很高興我們回到家,拿出水果對我噓寒問暖。我又拿出寫字本和他交流開了,老太太看看張建軍拿進房間的各種紙袋,狠狠瞅了幾眼。
我以為老太太不喜歡我們買那麼多東西,晚上躺在被窩裏,我說:“張哥,我們別買太多東西了,媽媽好像有點不開心。”
張建軍有點不高興地說:“這有什麼關係啊,我們隻是買幾件衣服穿而已。別管我媽,她就是那種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