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婆婆生日(1 / 2)

老公還沒出差前,我已經見過大姐夫了,他是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說話軟軟的脾氣很好,和大姐的風風火火完全不同。如果說李傑是一位淳樸的書生,姐夫就是一個有些狡猾有精於算計的小市民,但他對我們都不錯。

張建軍說姐夫和大姐談戀愛的時候他就認識了,和小妹經常背著父母給他們傳口信,姐夫姓馮,我們都叫他小馮哥。

小馮哥祖籍河南,媽媽早逝,爸爸是一個企業的退休工人獨居在昆明城郊,還有一個年齡大他不少的姐姐在西雙版納工作,家也安在西雙版納了。

我們根據當地的稱呼叫小馮哥的爸爸為親爹。聽家人很多次說起親爹,連大姐這麼挑剔又刻薄的人都說親爹是個老好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他幫助了很多教徒朋友。

大姐和小馮哥邀請張建軍帶我去做客,我們一天下午到了他們廠區。廠區在一個斜坡上,一眼看不完蠻大的,幾千職工在這裏工作生活。大姐家住一棟老式的五層樓,他們家是兩室一廳,光線不太好但非常整潔。

進門就看見客廳插了一束鮮花。哇,紅色、粉紅色、黃色的康乃馨我很喜歡,夾著白色滿天星。我第一次在家裏看到鮮花,一問價格原來很平民。大姐說這束總計花了她三元錢,我簡直無法相信如此低廉,大姐又補充說今天一大早她在菜市場門口買的。

圍著橙色圍裙的大姐在廚房忙碌,小馮哥拿出幾本相冊給我看,他說等一會放錄像看。張建軍跑到廚房和大姐說了會話,一會走出來了我沒注意他在幹嘛。

低頭看著相冊裏有小時候的張建軍和青年以後的張建軍,五年少管所生涯沒能看到更多少年時期的張建軍,有些遺憾啊。

其中有幾張張建軍和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合影,看著很親密,好奇心讓我打算問問她是誰啊。

這時張建軍坐到我身邊了,他看著相冊一一給我做介紹,我指向他和姑娘的合影:“這是誰啊?咱們家為什麼沒有她和你的相片?”

“啊,這是我第一個女朋友小琴,她是個回族。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可不準生氣哦,我坦白我坦白。”張建軍一臉苦笑又禁不住我的糾纏。

小琴一家是非常純正的回族,張建軍在社會上小有名聲,小琴比較漂亮當時住一個片區。一次小琴下班途中遇到兩個小流氓調戲,張建軍路見不平嚇走了小流氓。英雄救美的張建軍自然贏得了小琴的好感,一來二去沒多久就開始相戀。

小琴曾經為他墮過胎,也搬來他們家一起住了,那時候還沒搬到我們現在的小區裏。隻是年輕氣盛的兩個孩子經常吵鬧不休,飲食方麵兩家人又無法調和,老太太很多抱怨很多不喜歡,小琴吃飯都是自己單獨做的。

在一起同居後慢慢被吵煩,兩人也打煩了,有一次小琴喝酒後和別的男孩子發生了兩性關係,被他當場抓住。一氣之下他把那個男孩暴打一頓,趕走了小琴,以後再無瓜葛。小琴曾經多次求複合但是無濟於事,不久後就嫁給了那個男孩。

此後心情很鬱悶的小琴和老公開始吸毒,兩個人都丟了工作,後來靠小琴當坐台小姐養活。再後來男人進了監獄小琴也被勞教了,之後小琴複吸又丟進了戒毒所......

看我變得沉重張建軍岔開了話題,偷偷在我耳邊說:“你知道小馮哥剛才在播放什麼錄像?他居然放黃片給你看,幸好你不在他們房間。太不像話了,我讓他關掉以後別放這樣的片子給你看了。”

“什麼?放——黃片?”一下如同吃了蒼蠅,這大姐夫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可是他小舅子老婆。等會再看小馮哥,感覺他就是個怪物,我再不敢過於親近他。

此後十多年,我從不單獨和小馮哥一起相處,第一天就嚇到我了。以後的日子證明,小馮哥並不是個壞人,就是非常悶騷,下半身很容易被誘惑。小馮哥對家庭成員,一直都不錯的,內斂的性格讓平時的他比較沒有存在感。

一個周末,我寄好信回到家,打開門發現客廳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是雪花嗎?雪花臉蛋小巧精致,皮膚和我差不多是健康的可可色。我們對視的第一眼她充滿了驚奇和喜歡,我隨即笑開了也是滿眼驚奇和喜歡。

如果說男女之間有一見鍾情,那麼我和小雪花的緣分也就不算奇怪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就是那一眼對視,隻是刹那間的定格,注定我們一起走過很多年。

家庭環境造就了她的性格,和我之間的感情又或多或少影響了她以後很多的決定,讓她年輕輕就無怨無悔踏出了去做兩個孩子的繼母那一步,這也是讓我很遺憾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