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過電話去你大舅家裏,舅媽說你不在,她問我有什麼事情需要轉告,我就說沒。”電話裏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的心卻苦澀無比。
“那個電話是你來的?為什麼你要說是我同學?為什麼不告訴她你的名字,哪怕你把電話號碼留下讓我給你回一個也好啊。”
就在我下決心和張建軍去昆明前的頭一天,舅媽讓媽媽轉告我有位浙江同學打過電話來,隻問我在不在,並沒說別的什麼,問他是誰他也隻是說同學沒有留下姓名。我一直以為是其他人打來的,就沒有多想。
如果我知道是幸哥哥打的電話,就不會那麼輕易決定去昆明;如果我知道是幸哥哥打來的,就一定會給他回一個電話;如果我知道是幸哥哥打來的,就一定會問他是否喜歡我是否想念我。
可是人生哪來那麼多如果呢?
兩行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幸好家裏沒別人在。
“鳳凰,你回來吧!”幸哥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幸哥哥,我已經結婚了,我嫁給別人了。”
一陣虛脫般無力,頓時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我對著電話一字一字說。
“鳳凰,我想你了,你回來吧。”幸哥固執地說。
“我結婚了,回不來了。我在昆明成了家,還有工作了,幸哥哥。你還好嗎?伯父伯母好嗎?有空去看看我爺爺奶奶吧。”
......
從來沒有象這一刻那樣恨過幸哥哥,為什麼不早一點來電話,哪怕平時寫片言隻語也可以啊。我的地址他隨意一查就可以知道,為什麼我結婚了你才叫我回家?為什麼我嫁人了你才告訴想我了?為什麼明知道我結婚了,你要渴望我回家?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我從少女變成了少婦,我從單身已經稱為已婚,我從學校走上了社會。
麵對現實吧!
留下了我聯係方式給幸哥哥,心中做了一個自我了結。
再見了我的竹馬男,再見了我的幸哥哥,今生今世我們已經無緣。
調整了自己,我還是很高興幸哥能夠想起我,張建軍回來後,我主動告訴他是幸哥哥來的電話。
“哦,老婆看著很高興啊?”張建軍故意說。
“嗯,當然很高興了,你知道我從小就暗戀幸哥哥的啊。
不過你放心吧,你才是我老公呢。我們和幸哥哥一起長大,感情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他以後還是我哥,這個你不會吃醋吧?”
“不會的,誰沒有過去啊。”
張建軍的大度讓我很開心,覺得自己老公度量真大。
爸媽忙碌洗潔精銷路,回家還不忘買了魚和火腿回來。張建軍下廚露了一手做了火鍋魚,一家人吃得倒是很愜意。
第二天一大早爸媽出門辦事去了,小鳳去找自己的小朋友玩了。
冬天的太陽很好,照著小院裏暖洋洋的,我在院子裏洗衣服曬衣服,日子過著越來越舒坦了。
“老公啊,中午飯要做什麼菜啊?你把米淘一下先吧。老公,老公啊——”
我叫了幾聲也沒應,奇怪了人呢?好一會都沒有見他了,放下手中要晾曬的衣服,我走到房挨個看都人影啊。
走到爸媽門前,裏麵怎麼有人在打電話呢,正打算推門,聽到張建軍壓得低沉的聲音:“老婆我也想你啊,很想很想......”
一股寒意衝上腦門,我忍住氣推開房門,隻看到張建軍“啪”地一聲把電話慌不迭掛上,臉上的笑容僵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