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新年新貌(2 / 2)

往後很多年,老爺子住院後這樣的情景經常重現。老爺子說我孝順,乖巧,張建軍也知道了我的弱點牢牢把握住了我的命脈。

我想分手的事情因為老爺子的住院就不了了之,張建軍說了一句:“爸爸心髒不好血壓也高,我們要是分開了肯定會刺激他,難道你忍心把爸爸氣死嗎?”

當然不忍心了,我也不敢,退了一步不再提分手,張建軍再次保證他以後不和程紅聯係了,讓一切隨風我們重新開始。

俗話說青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依舊天真地以為隻要給予足夠的愛和包容,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深信自己的丈夫是一位可以回歸家庭的浪子,於是繼續生活在自己編製的美夢裏。

張建軍出差了,出差前他把工資卡還給我,裏麵還有一百元錢留著給我做生活費。其它錢張建軍說已經取出來做了定存,這點我沒什麼異議,多存點錢總是好的。

駱冰回來了,她打電話邀請我帶羅燕、樓鴻昆駱帥店裏吃晚飯聚一聚。

真好,閨蜜回歸了。

駱冰的頭發燙成大卷發,染上了流行的板栗色,大v領連衣群及腳踝,誇張的耳飾烈焰紅唇,讓我們大為驚豔。

駱冰說孩子遷戶口的事情不順利,前男友和她為了孩子的撫養權爭執,隻能等年後再去辦。不忘給我捎帶了西安的肉夾饃,都是真空包裝的。

我知道駱冰是個懶女人,去哪裏都喜歡輕裝上陣。真難為她有心了,我開心地擁抱了她太夠意思了,記得我這個吃貨念叨肉夾饃。

駱月早就改口叫我小媽,駱冰不在的日子,隔三差五我會騎著小單車去看她。駱月是個非常敏感的孩子,盡管話不多那種對我的親昵是遮掩不住的。

除了駱月最開心的莫過於樓鴻昆了,我看他滿眼冒著小星星,隻差沒衝過去抱著駱冰狂吻。盡管我依舊痛恨第三者,對駱冰和樓鴻昆的戀情卻無比包容,人始終都是自私的,因為駱冰是我的閨蜜緣故吧?

忙得差不多後駱帥加入我們的飯局,六個人剛好匹配成三對,駱冰和樓鴻昆、羅燕和駱帥,我和駱月。我顧不上駱冰和樓鴻昆的眉來眼去,忙著回答駱月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她還偷偷對我說著小秘密。

咦,怎麼羅燕和駱帥兩個喝上了?這是什麼節奏?

酒逢知己千杯少,羅燕和駱帥都是海量,喝得有點小暈了,打上出租車直奔沸點。

沸點是最近新開的迪廳,人氣超級火爆。

出租車才到附近,路麵就顯得比較擁擠,年輕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我總不能形單影隻吧,臨行前給蔣越去了個電話,蔣越站在他的小奧拓門前悠哉悠哉等著了。

和蔣越認識後,我們偶爾會通個電話問候彼此,有一次馬克帶我和林小彬去他家玩,蔣越也剛好來了。那晚,蔣越開車送我回家,我看到他車上放著公仔,感慨好卡哇伊。一路上我們聊得特別投機,之後聯絡就更加頻繁了。

哇塞,好帥好拉風的蔣越啊,路過的女孩子紛紛側目,才下出租車的駱冰冒了一句:“人間禍害!”。

隻見他一件灰色玫紅相間的拉鏈毛衫,橘黃色的休閑鞋,藍色牛仔褲,裏麵是黑色緊身T,中間腰帶帶著亮閃閃的骷顱頭。我彷佛看到了他胸前凸出的兩個凸點,頭發用啫喱打理過了,我突然有點懊悔叫那麼閃瞎眼的蔣越來作伴。

“嗨,鳳凰、駱冰”!

蔣越笑起來的刹彷佛照亮了我們四周,妖孽啊妖孽,我心裏暗暗想。

蔣越牽著我的手盡力隔開擁擠過來的人流,藍色沸點的大門是一個金屬防空洞一樣的通道,裏麵銀白底色,地上走道是透明玻璃、滿眼的燈光和閃亮。走到舞池樓上樓下都是人頭,勁爆的音樂狂熱的DJ,高出的舞台上有領舞。

領舞的是一個長發美女紮著高高的馬尾,穿著漆皮的高筒靴、漆皮的黑色短裙黑色背心,濃豔的煙熏妝,一股女王範;另外還有兩位帥哥,中間外表帥氣舞姿優美,右邊那位發型很酷,兩邊都剃光了,中間猶如公雞冠高高豎起,他一邊跳一邊嗨一邊把上衣脫下扔到一邊,露出腹肌和完美的胸肌刺青,舞池裏發出人們一陣又一陣尖叫聲,把氣氛推向一波又一波高潮。

我們已經被打散,唯有蔣越緊緊牽著我的手。和大夥一起蹦蹦跳跳,就算不會跳舞瞎跳腳都是一件很嗨的事情,把我樂得哈哈哈大笑。

“蔣越,幸好你來了,你那家那位沒意見吧?”我在蔣越耳邊大聲問。

“他最近去泰國了,知道也不會有意見,他又不是不認識你。”蔣越對著我耳朵大聲回答。

我說他是指蔣越的男朋友,一位從北方來的帥哥阿亮,是一位三十來歲戴金絲眼鏡的儒雅商人。阿亮主要從泰國進口手工布匹為主,到國內加工成服飾後再銷往國內外。

沒錯,蔣越和阿亮是一對同性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