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蠻執著的嘛,程鳳凰你也不樂嗬樂嗬,別人可是大款是台胞哦。”
看著笑成一團的那對情侶,氣不打一處來:“你也不給我支個招,這樣下去可不行,那可是比我爸爸還大幾歲的老人家啊,如果是個帥哥說不定我還得瑟得瑟,唉——
你們這對損友,趕緊給我想個辦法吧,這樣下去影響不好。”
最後我和馮Sir決定換班,我每天都上中班,避開大白天坐在大堂。終於,不用見到那位汪老先生了,總算舒了一口氣。
小梅打了電話約我和萍萍兩個人一起逛街吃飯,在露天茶吧坐著我點了杯西米露,小梅喝著檸檬汁,萍萍喝著菊花茶。
小梅穿著白色棉麻連衣裙,淡淡的粉色口紅讓她顯得很清純,她男朋友來看她硬塞了2000元零花錢給她。
“今天我請你們搓一頓自助火鍋去,我男朋友說改天請你們去石林玩。”小梅他們都是石林附近人,男朋友在石林景區工作,屬於兩地分居類型。
萍萍睡眼朦朧臉色灰暗,穿著一件格子襯衣和一條牛子褲,紮著馬尾巴素麵朝天,迷迷瞪瞪看著我說:
“我還沒睡醒,倒班太疲憊了。
程鳳凰你不知道,那個小老頭帶著秘書天天來,這兩天晚上也來前台溜達問你什麼時候上班呢。”
“就是就是,他好執著啊,哈哈!真是個老不休呢,對了程鳳凰,他說自己很快要離開了,真的到總台問了幾次你什麼時候上班,他秘書就在旁邊陪著。”
當我再次見到老汪先生的時候,他看到我很高興又依依不舍:
“程小姐我馬上要走了,你可以多一點時間考慮我的建議,這是我的名片我們保持聯係好嗎?”
說著身邊的黃秘書就遞給我一張汪老先生的名片,雙手接過念出了名字和公司名字,非常感謝的樣子。沒告訴對方我的聯係電話,拿了酒店的宣傳冊指著說可以轉我分機。
送走了他們兩個人總算舒了一口氣。
程丹萍聽總台的小姑娘們提起,特地和我說:“小程,以後這樣的人遠著點哇,他們父子花名在外的,你遇到的多了就知道了。”
當然了,這點常識肯定會有的,心裏依舊感激程丹萍對我的提醒。
大堂副理空閑的日子比較多,這天上午我正盯著桌前的鮮花昏昏欲睡。總台喧鬧起來了,隻見一個中年男子神色慌張地問,我接到了小梅撥過來的電話,她在對麵向我招招手。
“怎麼了?”我衝著這位腳上還穿著拖鞋的男子笑笑,看他驚慌失措一臉蒼白的神色整袋安撫,小梅說:
“這位先生說他和朋友一起來住店的,但是他的朋友不見了,他的東西也不見了,剛剛醒過來就跑來要求查一下監控。這是我們大堂程副理,您有什麼事情她會盡量幫助的。”
原來,林先生是一位北方客人。
林先生昨天淩晨入住酒店,開了一個大床房,登記的隻是他一個人的證件,昨天下午兩點左右有客人到訪。
林先生從緬甸買了一塊可以單人手提的原石回來,花了他六十萬人民幣,客人是來和他談生意的,當時來了兩位廣東朋友談這塊原石。
“我隻記得我們三個人聊得很好,一起喝著茶,後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剛才醒過來我一看情形不對,就跑下來想看監控。”
一聽就感覺不對,馬上呼叫保安部經理過來,我簡述了一下過程後保安部馬上幫助客人報警。
肯定是在房內被下了迷藥,看著已經六神無主的林先生,除了報警和安撫我愛莫能助。
世道險惡,人心險惡啊,真實世間無處不江湖。
果然,保安部協同公安部門調出監控,隻能從電梯樓道上看到監控的人像,具體的時間包括手上拎著東西都有顯示出來,唯有臉部帶著鴨舌帽看得不是很明顯。
顯然,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案件,涉案金額巨大,交給公安部門以後我們又置身協查工作了。
這件事情又作為小範圍的談資,大家感慨一番。
大大小小的投訴事件陸續總是有的,更多的是酒店軟硬件的服務,多數是小投訴,小到包括酒店背景音樂的內容以及音量大小。
這段大堂副理生涯從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我和人打交道的耐心、交往的技巧以及說話的話術。
看看表很快到下班時間了,夏日的深夜比較涼快,琢磨著一會吃了宵夜回家。
桌上電話響起來:“程副理,快點,停車場門口打架了,客人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