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茅十七哪還有餘力躲避這突如其來的一撞,直接被撞得鼻血橫流,本來靠意誌力支撐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轟”的一聲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之上。
“轟!”
在茅十七倒下的一刻,古啟雲也到了自己的極限,正所謂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剛才的那一撞也使得他自己頭昏腦漲,耳朵嗡嗡作響,迷糊地看了一眼倒地的茅十七後,他自己也暈了過去……
“古園頭,都睡了一天了,感覺怎麼樣?。”古啟雲已經昏迷了一日,當他醒來後便見田不二這般關切地問道。
已是夜晚,屋裏的油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伴著炕頭那溫暖的火爐,倒是有幾分當初在五峰的感覺。
古啟雲坐起身子,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捏了下兩處太陽穴,這才緩緩開口問道:“我沒事,比賽結果怎麼樣?”
“來,先把這碗藥喝了。”田不二從一旁桌上端來一個藥碗遞給古啟雲後,才接著說道:“那日園頭與茅十七那廝一起昏迷,所以王師兄判了個平手!”
“沒輸就好,是我太小看人了,沒想到那茅十七在失去一半真氣後還能有如此戰力!”古啟雲喝了兩口藥後,徐徐歎道,隨後又問道:“我昏迷的這一日他們沒再來找麻煩吧?”
古啟雲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馬騰、胡小劍二人。
“這倒沒有,聽說茅十七傷的嚴重,他們那邊忙著治療,甚至連馬華也來了!”田不二說道。
“哦!連馬華都來了,看來他的確傷的不輕啊!”古啟雲有些驚訝,想到了那日兩次硬撐站起的茅十七後,皺起眉頭問道:“不二啊,你說他為什麼那麼拚命?按理說,他們就算輸掉比賽也能剩下二十六座藥爐啊。”
“啊?這個……那個……”田不二有些猶豫,露出一臉的難為相。
看到田不二這樣,古啟雲將喝光的藥碗擱在一旁,開口道:“有什麼就說什麼,這個那個什麼啥?”
田不二這才開口道:“像園頭這樣的身份,身上自然少不了幾件護身靈寶,哪能理解我們這些草根修者的苦處,我們要是不拚命的話那和不要命就沒區別了,這樣久而久之就自然養成了全力以赴的習慣。”
顯然古啟雲那關係戶的身份,已經深入田不二的心裏。
“原來是這樣!”古啟雲這才恍然大悟,就好像微服出巡的皇帝老兒突然聽到了百姓的想法一般。雖然古啟雲不是皇帝,但一直在李慶雄的羽翼下成長。雖說以前總是被欺負,但是終歸沒遇過什麼威脅生命的事情,所以他的求生意識一直比較薄弱。
想想以前,不管是石頭鎮中,還是和王倫的那次戰鬥。每次麵臨死亡的時候,他都隻會胡思亂想,絲毫沒有做最後的掙紮,尤其是遇到王倫那次,要不是有玉牌和神秘寶貝的保護,他早就小命難保了。
見古啟雲略有所思,田不二也不敢打擾,收了藥碗便輕輕離開了屋子。
想到李叔,古啟雲突然皺起了眉頭,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也不管夜深,古啟雲穿好衣服走出門去。寒氣迅速襲來,將他冷地身子一個哆嗦,連忙運起真氣抵抗。
月光星辰映在雪地裏,將大地照的瑩瑩發亮,周圍寂靜一片,就像死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