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項辰離開了鼎盛酒樓,陳關這幾個月過的很不開心,雖然項辰經常會送給他家一些獵物,但是身邊少了這唯一能說知心話的兄弟,他心裏就一直不怎麼痛快,幸好,他在鼎盛酒樓做的時間比較長了,雖然身體有些孱弱,倒是已經沒有什麼人欺負他了。
這日清晨,陳關仍在睡夢中,他晚上在酒樓上工,所以清晨起床一直比較晚,可此時,父親焦急的呼喝聲卻從院中傳了進來。
“小關,快起來,你辰哥家著火了!”
陳關朦朧的聽到父親的呼喊,迷茫的掙開雙眼,腦子剛剛醒來仍有些迷糊。
“著火了……啊?爹,你說辰哥家著火了?”陳關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沒來得及穿外套就竄的院中。
“快點!”父親已經在院裏,手裏拎著兩個水桶,沒在意陳關光著上身,伸手遞給他一個水桶,兩人開始向項辰家的小院奔去,陳關的母親也拎了個臉盆跟在後麵。
陳關家離項辰家很近,跑著也就是三五分鍾,可等陳關跑到項辰家的小院前,卻一屁股做在地上,斷壁殘垣,項辰家的房子已經燒成了灰燼,有些地方仍冒著輕煙,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觀,偶爾幾個人竊竊私語著。
“哎!可憐啊!這麼大火,就算有人也都燒成灰了吧!”
“我聽說前兩天王家的三少爺帶人來打傷了項辰啊!”
“噓!你小聲點,這事可不能亂說。”
“保不準這火就是王家人放的呢?”
“哎!多好的個孩子,怎麼就攤上這檔子事呢?我還說過幾天把我家表親介紹給這孩子當媳婦呢!”
“活該,不隻死活的東西,敢跟王家鬥,這不找死嘛!”
圍觀的人或可憐,或惋惜,或幸災樂禍,可是陳關卻眼淚滴答答的往下落,“辰哥!”陳關從地上站起身,光著膀子衝進滿地的灰燼,可哪還有一點人的影子?
“小關,回來吧!或許你辰哥和他娘不在裏邊也說不定!”父親上前拉著失魂落魄的陳關,說著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安慰話。
人們陸續散去,陳關也跟隨父親向家行去,瘦小的背影仍在抽泣著!
王錦為了搶蘇琴而打傷項辰的事開始在縣城以各種版本流傳,大多數人都認定項家的那把火也是王錦派人放的,但是這對王錦並沒有多大影響,項辰倒是在這小縣城出了名,都知道了這個被搶未婚妻的店小二,人們各抒己見,最多的仍是歎息。
侯家倒是也聽說了王錦的荒唐事,但這並沒有影響王家和侯家的聯姻。
秋葉逐漸泛黃墜落,冬天的大雪也緊跟著飄飄灑灑,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就到了臘月。
臘月十八,王錦大婚。
場麵熱鬧非凡,把縣城最好的幾個酒樓全都包了下來,高鵬滿座,王家和侯家,那可是縣城最大的兩個家族,誰敢不給些麵子。
陳關一直盼望著項辰能再出現,但是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幻想。
冬去春來,春過夏至,王錦大婚轉眼過去了六個月,天氣也已經逐漸轉熱,項辰的名字卻又被很多人掛在了嘴上。
“嗨!兄弟呀!聽說沒?王家三少爺王錦要納蘇琴當小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