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易雷先生,因為昨天離開的時侯,我忘記了問今天早上什麼時侯過來,擔心你久等,所以就早點過來了。”範柔兒已經平靜了一點,小聲的向易雷解釋為什麼她會這麼早出現在易雷的門口。
易雷見她滿臉的紅色仍未退去,不由覺得好笑,這真是個太容易害羞的女孩,他忍不住就開了個玩笑:“易雷先生?你昨天不是叫易雷哥哥嗎?”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調戲,範柔兒卻很認真的回答道:“是這樣的,易雷先生,我昨天回去後,我父親說,你是隊長,要對你保持尊敬才行。”
易雷一點也沒聽出叫哥就不尊敬了,不過,他沒再為難這個看上去很順眼的女孩,把門推開了一點,邀請道:“進裏麵休息一下吧,猴子也不知道什麼時侯才會來。”
“我在門口等就行了。”範柔兒從小被教育,不要隨便進男孩子的房間,她是個聽話的孩子,即使對易雷很有好感,也決定還是在門口等好了。
易雷心想,自己不會被當成色狼了吧,這也太冤了。他也不好強迫範柔兒進去,隻好站在門口,和她聊起天來。
“那個接待的老頭怎麼認識你的?怎麼會推薦你來我們這。”
“他是我父親...”範柔兒覺得挺不好意思,特別是聽到推薦兩個字的時侯,感覺像是父親欺騙了易雷。她想用舉賢不避親來說服自己,不過自己是賢者嗎?顯然不是,所以,還是欺騙多一點。
易雷倒沒想那麼多,反而想到了猴子昨天的話,心裏直嘀咕,範柔兒還真是接待員的女兒,給猴子猜中了。
“你的醫療怎麼學的?”
“自學的,我父親原來是經常要出城打野獸的,回來的時侯就一身的傷,原來是我母親幫他清洗包裹傷口,我上去幫忙,後來父親就誇我包的比母親好看,舒服,就隻叫我包了。為了讓父親的傷好的快一點,我就去看關於那方麵的書,看多了,也就會了。”
真是個孝順的女孩,易雷看範柔兒覺得更順眼了,他這個隊長當的真不夠資格,隻注意範柔兒的孝順,卻沒聽出她這樣練出來的醫療能力是不足以作為一個獵手隊的隊醫的。
範柔兒一直很拘謹,總是易雷問一句,她回答一句,絕不主動向易雷問話。這樣搞的兩人聊天很被動,一會兒,易雷就覺得無話可說了,再問,就要問道女孩一些隱私了。他很少和女孩接觸,除了妹妹,接觸過的女孩屈指可數,所以也沒培養出沒話找話的能力。
可完全不說話,幹站著,兩人都會覺得尷尬,轉身進屋吧,易雷又覺得沒禮貌,隻好試著沒話找話了,心裏埋怨猴子怎麼還不來:“你挺像我妹妹。”
“你還有個妹妹?”這算是範柔兒第一次主動問易雷問題。
易雷精神一振,總算找到可以多說幾句的話題,可以擺脫尷尬了:“有一個,原來和我一直住在臨城,臨城不太安全,我就送她去了武漢親戚那裏。”
“她叫什麼?”範柔兒總算沒那麼拘謹。
“易雪,大雪紛飛的雪。”
範柔兒突然歎了口氣:“真羨慕她呀,有個愛護她的哥哥,我從小一個人和母親守在家裏,等著父親從城外回來的消息,每次都擔驚受怕的,有了心事也不敢告訴母親,她比我還擔心父親,不想增加她的壓力了,那時我就想,要是我有個哥哥或者姐姐就好了,我可以把心事全部告訴他,心事一個人藏著,好累呀,要是說出來了,一定會輕鬆很多的。”
“你可以把我當哥哥,把心事告訴我。”易雷不由自主的就這麼說了。
範柔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又紅了,很小聲的答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年齡大了些,就沒心事了。”
易雷這時真的尷尬了,女孩的心事,能隨便告訴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孩嗎?自己真是太唐突了。
猴子終於到了。
他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一個臉紅撲撲的,一個尷尬的不知道說啥,他不知道情況,還以為自己來的不是時侯,趕緊聲明:“我路過,我路過,你們繼續。”
“猴子!”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他,易雷哪肯放他走,馬上大聲叫住,然後向他介紹道:“這就是我昨天和你說的新隊員範柔兒,以後就由你們兩去獵手部招人。”
“範柔兒,這是古三,外號猴子,也叫古大俠,你隨便怎麼叫都行。”
猴子被易雷那句“隨便怎麼叫都行”的話噎住了。他現在其實已經不喜歡猴子這個外號,更喜歡古大俠這個外號。隻是易雷他們叫慣了,他也懶的讓他們改。可一個剛見麵的女孩,就叫自己猴子,他會非常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