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雷對於魏紅伊這個特殊的觀眾有些無奈,他已經找過她談過一次了,可惜,結果很失敗。
那是一個晚上,易雷約了魏紅伊見麵,想告訴她,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讓她早點死心,另外去找幸福。範柔兒在自己的心裏份量實在太重,重到哪怕隻是想一下別的女人,他都覺得那是背叛,這樣的心態下,怎麼可能還會接受別的女人。
可當魏紅伊真的來的時侯,易雷拒絕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這個丫頭,明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在這物質匱乏的年代,她居然找到了胭脂口紅這樣的稀罕物。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易雷怎麼好說出拒絕的話,因為那將會很傷人。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魏紅伊明顯知道了易雷的打算,所以她滔滔不絕的占據了所有說話時間,易雷每次想說話,都被她打斷。說著說著,看到易雷有些不耐煩的想走,魏紅伊哭了,問道:“我就一點也讓你看不上眼嗎?”
易雷這才知道原來她早知道自己想幹嘛,卻還是把自己打扮到最漂亮來博取最後的機會。他心真的顫動了一下,最難消受美人恩,他以前不知道,現在終於知道了。但長痛不如短痛,所以他硬著心腸回答道:“不是的,魏紅伊,你很好,真的,但我們不合適,我心裏有柔兒了。”
“她已經死了!”魏紅伊幾乎是吼出來的,她淚流滿麵:“我隻要個機會,這過份嗎?你為什麼就那麼急著拒絕我?我不是要你忘記柔兒妹妹,也並不想把她趕出你的心裏,完全占據你的心靈,我隻想能夠在你心裏有個小小的位置,哪怕小到你完全忽略我,隻要偶爾能想起我,我就滿足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
魏紅伊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我從小就任性,我隻要一個機會而已,並沒有逼你什麼,你為什麼就不給呢?”
易雷長歎:“柔兒是去世了,但她在我心裏並沒有去世,我總能感覺到她,你肯定覺得這是一種病態,可是,我並不拒絕這種病態,隻要能保留柔兒在心裏麵,我願意病一輩子,你說這樣我怎麼還能接受別人?既然不能接受別人,我又怎麼能給你機會呢?那是害你...”
魏紅伊打斷了易雷的話:“我願意被你害。”
易雷很頭疼,非常疼,他沉默了半天沒說話。魏紅伊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他說話。
“三年,如果三年後你還是這樣,我就試著接受你。”易雷說道,他心想,三年裏,自己隻要一直疏遠魏紅伊,讓她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態度,三年她也該醒了吧。
“三年?行。”魏紅伊答應了。
從此,她每天都來後院看易雷練習道術,哪怕這麼多天易雷刻意的冷落她,幾乎對她不理不睬,比陌生人還陌生人,她還是每天都來。
易雷怎麼可能不感動,但每次一感動,就有背叛了範柔兒的感覺,矛盾的心情,使每天過的都像煎熬。他有些想離開蘇市了,逃避也許是現在最好的選擇。可這裏有妹妹,自己隻是為了躲避魏紅伊而選擇離開妹妹,這實在說不出口。所以,他隻好繼續煎熬著。
很快,在蘇市的一個月就過去了,易雷已經把一些他覺得比較有用的道術練的比較熟練了,修練也沒放鬆,基本上白天練道術,晚上就修練。他一直覺得奇怪,按說,靈隱派的事早傳開了,怎麼沒人上門來挑戰自己呢?
他卻不知道,華夏邊境現在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比野獸入侵人類還要嚴重,吸引了幾乎華夏所有修煉者的注意。為了解決這件事,天際聯合其他修真高手拿出了十件非常著名的靈器作為獎勵,現在大大小小的修真者都忙著往邊境上趕,誰還會有時間來挑戰易雷?
倒是有兩個修真者來找易雷了,但他們不是來挑戰易雷的,而是也想參與華夏邊境事件,卻感覺有些勢單,就聯絡一些無門無派的人,一起去邊境。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打聽到易雷也沒有師門,就找上門來了。
“易老弟請了,鄙人吳大翔,這是我的弟弟吳大王,我們是來邀請你去西南邊境的,我們成立了一個小隊,目前已經有六個人,易老弟不知意下如何?”吳大翔見到易雷以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諸位同道們都已經去了,他們已經晚了一點,若太晚,隻怕一杯羹都分不到了,所以他也沒心情在這裏呆很長時間,如果易雷不同意,他今天下午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