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腿骨依然潔白無痕,就好像剛剛我沒有在上麵刻下任何東西。
佛像上的那一處破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我修複完成。
終於完工,看來邪教並沒有發力,他們還是小看我佛門的力量了,這也是我的幸運,我已經竭盡全力,如果他們發力,今晚估計不會這麼順利。
當耀眼的金光散去,我整個人都癱了下來,後麵肆月一把將我摟住。
當晚我就在廟裏禪房休息,這裏的願力濃厚,有助於我的恢複。
此時我才有時間去想剛剛幫我的那個老年僧人,這個老僧我才見過幾麵,聽師傅說過他,說他專修佛門內家拳,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隻是我有些迷惑,當時輸入我靈脈的明明是靈力,不是內力,這點我還是分辨得出。
江湖有個傳言,一百多年前,由於身負靈脈的人逐漸減少,各門各派在招收弟子時,降低標準,收了大量一般體質的徒弟,專修內家拳,以期有朝一日能依靠內力打通靈脈。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聽說誰成功過,為此我師傅也歎息不已,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辛苦的尋找我這個傳人了。
難道昨晚的那個老年僧人成功打通了靈脈?這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這麼下去的話,佛門將會進入一個新的紀元了。
就在我打坐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瘦小的黑影無聲無息的站在了我的麵前,我收功睜開眼,看見這個黑影,嚇了我一大跳。
就在一個呼吸之間,我已經激活銀針,金光在指尖閃爍,但是我沒有刺出去。
因為,這個黑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老僧。
“嗯……不錯,看來你師傅真的收了一個好徒弟,你師傅走了這麼多年,你的功課沒有落下,反應如此之快。”老僧的言語,讓我心裏放鬆下來。
我連忙從榻上“滾”了下來,磕頭就拜,“弟子見過師叔祖!”
這可是我見過輩分最高的佛門前輩了,所以我不得不連滾帶爬的行禮。
“起來吧,我就一個糟老頭,沒啥好拜的。”說話中自顧自的坐在了禪房裏的蒲團上。
我站起來,畢恭畢敬的站著,不管是對他的實力,還是輩分,我都隻能恭敬。
“我這次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
我要去點燈,被他製止了,也對,我倆都是修行中人,黑夜視物乃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是我這些你見過的少有能持之以恒的年輕人了,如果你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你的成就將無法限量。”
黑夜中,他的目光熠熠生輝,壓根不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白馬寺這些年也受到了世俗的衝擊,等性圓他們圓寂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可無法想象,老衲這些年一直在廟裏潛修,就想在圓寂之前護佑住這個傳承了幾百年的寺廟。”
老僧頓了頓,我地上一杯熱茶,他抿了一口,我沒敢搭話。
“前幾天我收到了佛門的最高召集令,要我限期之內到達密宗,此去多艱險,是否能回得來還是兩說……”
呃!這是要讓我這個半吊子水平的術士來繼續護佑白馬寺?我靠,我才不幹,我要的掙錢,對於身負巨額債務的人來說,掙錢才是大事。
“白馬寺的未來如何,我終將不再過問,但能看到佛門有你這樣的繼承者,老衲也算是得以安慰了。”
說著就一口將茶飲盡,看樣子他的話說完了。
“那個,弟子有個疑問,師叔祖能否幫弟子解惑。”我心中始終糾結那個內家修出靈脈的事。
“哦,是嗎?你說。”
“當年江湖傳說各門收入了一部分弟子,專修內家拳法,而我師傅曾說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伸手製止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恐怕會讓你失望了,老衲確實是當初那一批專修內家拳法的人,整整一個甲子啊,隻有我堅持下來了,也就是三十年前,我才堪堪打通靈脈。此事有很大僥幸的成分在內,無法普及……唉……”
老人一聲歎息,整個佛堂顯得有些壓抑,都怪我多嘴,我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好啦,這人啊,老了,老了,就愛傷春悲秋了。我這就要走了,走之前完成你師傅的囑托。”
“把你胸前的舍利給我吧。”說著指了指我一直墜在我胸口的那顆寶石般的,師傅留下的舍利。
這個給他?我盡管有些遲疑,還是毫不猶豫的取下來給了他。
老人雙手捧著舍利,眼眶有些泛紅,“太可惜了,你師傅如果能繼續修煉下去,將會是我白馬寺第一個進入宗師的高僧啊。”
說著就雙手聚集了藍色的靈力,激發了那顆晶瑩的舍利,發出淡黃色的光芒,在夜晚中顯得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