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佛門俗家弟子,當然修習的是佛門功夫了。”
我這話說完,他的氣勢就散了。
“這麼說來,我們還是同門,我劉家的功夫也源自佛門。原本我以為你是哪家的陰陽道士,我就要好好跟你較量一番了;不過你一個佛門弟子怎麼管起了陰陽?”
中年人這時候的臉色好看些了,說著翻出紙杯給我和山西人倒上了兩杯茶。
我看向山西人,山西人隻是聳聳肩,看來他之前根本不知道這劉家功夫源自佛門,也不知道劉家會對佛門有好感。
早知道如此我直接透露身份估計要來得方便的多,通過交談,原來他們祖上是原來寧國寺的和尚還俗的僧人,當初也是因為戰亂投身報國,後來無意中與一女子墜入愛河,於是就還俗了,落戶在這劉家院子。
說到這寧國寺可是這裏非常出名的一座寺廟,清朝時期可是出了一名高僧,當然這個一般人不了解,大家更了解的可能是寧國寺的一件寶貝,那就是木棉袈裟。
這件寶貝,可是我師傅一直都想得到的寶貝,因為對於術僧來說,一件可用的防具就是術僧的命,而這件木棉袈裟可就是擁有強大防禦功能的一件袈裟,當初在清朝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落入了皇帝的手中。
後來寧國寺的高僧深得當時皇帝的信任,當朝賜下木棉袈裟,而這位高僧專修佛經,不願意在朝堂中勾心鬥角,於是就帶著這件袈裟回到了寧國寺。
這件袈裟就成為了寧國寺的鎮寺之寶,當初我師傅帶我去見識過這件袈裟,袈裟看起來和一般的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經過術僧激活後可以直接擁有金鍾罩的功能,水火不侵,可以擋住我師傅全力一擊。
這件袈裟的材質特殊,不像名貴的那種絲質的布料,更像是木棉的質料,所以被稱之為木棉袈裟,據說是達摩祖師進入中原的時候從天竺帶來,後來經過師傅研究,天竺也並不產這種質料,估計是達摩祖師無意當中得來,才製成了袈裟。
好了,這話扯遠了,還是說說這劉家院子,這還俗的僧人在劉家院子發家,並將從佛門習來的功夫修改部分作為家傳功夫傳下,這種傳承也和一些封建家庭一樣,傳男不傳女。
經過多年的打熬,這門家傳功夫雖然還有著佛門功夫的影子,但是已經大變了樣子。
聊起功夫來,這中年人眉飛色舞,估計是少有碰到同道中人,這聊起來都快要忘了我剛剛來的目的了。
“那個……叔,你知道的這姑娘已經找上我了,這次來就是想解決這個事情的,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那麼堅持不讓小兩口在一起麼?”
我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再和他這麼扯下去,就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去了,因為他已經不隻是說功夫的來源了,而是開始研究具體的招式了,說實話,這具體的招式,我由於修習術法,對於武術隻是兼修,所以重意不重形。
這種後發之人的難處就在於並不拘泥於招式,要具體見招拆招,如果隻是憑嘴上交流的話,估計是看不出有多大的能耐,所以還不如直接過過手才能發現新的東西。
看他的戰意越來越強,我不得不扯開話題,回到我這次來的主題之上,我的想法是,既然大家聊得比較愉快,看是不是把這事就順手解決了。
“算起來,你還算是我的師叔,所以你千萬別叫我叔,我可承受不起。”
“但是你為什麼一定要糾結這個問題?我兒子的事情,你不好插手,這事有其他原因,如果他還活著,就憑你的關係,就把那要娶回來我也認了,但是人已經死了,這事我已經做不了主了。”
看來這一番攀交情還有些好處,他有些讓步了,但還堅持說不管他兒子的事情,這事有些蹊蹺啊,山西人也看著我搖頭,看來他也一頭霧水。
“那這裏麵有什麼難處嗎?你老也看著是同門的名下,是不是能透個底,這姑娘托了我幫忙,我也答應了,如果不幫的話,這事情就很難辦了,失信於鬼的後果很嚴重。看得出你也對這方麵有了解,這陰鬼或許我是不怕,但是我身邊的人就會成為被威脅的對象了。”
我盡量把我的難處說清楚,其實失信於這個姑娘,我還可以好好勸勸,但是這姑娘可是懷著鬼嬰,隨時能夠降生,這鬼嬰一旦降下,會為這一方水土帶來災難的啊,到時候各方術士、厲鬼登場,姑娘魂飛魄散也就算了,但是鬼嬰被奪,後果就無法估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