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鳳南天想再次啟動法陣,讓時光回到過去,改變染兒的命運,你正是希望保護染兒,所以……”
“不可能,娘親的命運曾三次被改變,已達極限,鳳南天縱然術法高強,也無濟於事。”
正無解之時,蘭天賜耳畔突然響起,“皇上,是時辰回宮,否則,娘娘她會擔憂皇上的安危。”
燕青馬上提醒道:“皇上,此時已近戌時。”
蘭天賜聞言,不見一絲猶豫,當即起身道:“朕改日再來。”
“把刑蘭草帶上。”駱玨笙也不敢多留,走到小廚櫃邊,拿出五瓶用蠟封存好的瓷罐,交到燕青的手上。
蘭天賜突然想起,眉鋒微蹙:“謝家六小姐謝良媛你認識?”他與謝良媛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雙緣拍賣行,之後,他離開後,暗衛窺探到謝良媛對這裏地形極為熟悉,並獨自進入這個農舍,呆了足足一柱香時,所以,他固此一問。
駱玨笙直言道:“她是恩人之女。”
蘭天賜聽得出駱玨笙似不願多解釋,便道:“朕留一個暗衛在此保護你安全,你有需要找朕的,盡可讓暗衛傳話。”
駱玨笙沒有拒絕,星夜下,他目送著蘭天賜如夜鷹般直接騰空而起,躍過高牆,融入了黑暗之中,唇邊綻開微微一笑,心頭終於放下了一件重要之事。
小巷口,帝王的鑾車已守候多時,便衣侍衛聽聞腳步聲傳來,馬上掀了轎簾,恭候聖駕。
回途要半個時辰,蘭天賜上了馬車後,便拿了放在榻邊案幾上的卷宗翻看著。
在雙緣拍賣行與謝卿書短暫的交鋒後,這個下午,暗衛已迅速調集所有關於謝卿書的報告。
在西淩,隻要他想關注什麼人,從他關注開始,這個人的一言一行,他皆能了如指掌,但謝卿書不過一是界商賈,自然不在帝王的關注之下。
所以,暗衛調集的資料不外乎是謝卿書何時出生,出生戶籍,幾歲上學堂,幾時成親,妻子家世又是如何,等等!
稍細的,也不過是這些年謝卿書對謝家生意上的擴展,何時收購哪些商鋪,何時談下哪些相對吸引眼球的大訂單,但來來往往的不外乎都是西淩商家,引不起蘭天賜一絲的好奇。
且,他想知道的關於謝卿書采購“女媧”玉舞人的信息,在這十幾張的報告中,並不曾出現。
車轎內,安神之香嫋嫋,沁人肺腑。
困倦很快襲來,蘭天賜便脫了外袍,躺在了軟榻之上,輕敲了一下左側壁,外頭的侍衛聞聲,馬上放下隔板,轎內瞬時變得安靜。
睡眠於他已是奢侈,所以,在他感到疲倦時,他四周都有供他隨時休憩之所。
馬車外,護衛放緩行車速度,並刻意繞過夜市榮華街,繞道回皇宮。
沉睡中,蘭天賜突然感到胸口處一沉,接著,小家夥象是坐得不夠舒服般挪了挪小屁股,直待坐穩了,一隻軟乎乎的小手便摸了上來,蘭天賜依舊閉著眼,嘴角微不可見地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