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玨笙躬身頷首道:“是,大人。”言畢,一轉身對上周玉蘇的臉,正色道:“夫人你方才之言辭無依無據,信口雌黃,這對一個女商而言是極大的汙蔑。”
周玉蘇嗤地一笑,看著駱玨笙的眼裏劃過了狠色,“證據也不是沒有,這些年,你們雙緣拍賣行經手了多少夏淩惜所出的玉?拿出來,找個行家仔細辯認一下。要是看不出什麼,那也行,夏淩惜的妹妹夏淩月可是一清二楚,當年夏知儒留下的玉飾全都被毀。”
高堂上,高世忠一拍驚堂木,“傳訊夏淩月。”在此之前,周玉蘇口口聲聲提及她和夏淩月合謀害死夏淩惜,他便派人去謝府傳喚。
謝良媛心頭一慟,在此之前,周玉蘇無數次提及夏淩月這個名字,也不曾見高世忠有所反應,現在,駱玨笙一提及,高世忠馬上就有指示,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深義?
且,駱玨笙雖然不是犯人或嫌疑人,但高世忠可是當朝一品,出於官威,也不允堂下之人以蒙麵示人,顯然,高世忠是被人授了意。
思及此,微微轉首,看著身旁年輕男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顯然尚未出方才的旖旎中走出,心中盈盈怦慟之餘,竟心生頑劣之心,小臉緩緩地湊過去,一點一點地貼近,看到他耳廓漸紅,心中暗自得意:小樣,說起來,姐姐還大你三歲呢。
嘴裏卻一本正經道:“皇上,小駱駱上場,是您安排的吧!”
蘭天賜懸吊起的一顆心沉起沉落,感受著少女飄渺地氣息漸漸遠去時,太陽穴處輕不可視地鼓動一下,遽然伸手將少女攬進懷中,下一刻,輕輕一提,將她抱在膝上。
蘭天賜沉默凝視著她,雙頰呈出不正常的嫣紅,意亂情迷中,琉璃雙眸裏隱隱透出的妖異流光,視線在她的眉眼、唇瓣之間流連,閃爍不停。
雖然兩人同床共枕多日,但謝良媛卻是第一次感受到蘭天賜異樣情緒,那種情緒仿佛於她亦很陌生,不象謝卿書眼底的濃濃情欲,更不是駱玨笙帶著親情的憐惜之情,難道——
是少年青春期萌動?
謝良媛心裏又驚又亂又忐忑,急待起身,腰身卻被他攬得更緊。
蘭天賜呼吸漸漸燃燒,那一雙琉璃眸業已直直定在她的雙唇上,怦怦心跳中,他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一種極致的陌生感覺,如同洪荒般從胸口裏傾瀉而出,那種激烈的渴望讓他想去做些什麼,以抒緩心底的那股燥動,可一時間,猶豫著不知從何入手。
臨近的暗衛已悄然退開三丈之外,並守住了所有的通道口。
謝良媛雙眼驀地睜大,感受到他用唇瓣細細摩挲她的唇瓣,並不象吻,好象是一種本能的觸探,然後,他啟了唇,含住了她的。
她沒有力氣推開,心底有一分喜歡、有一分期盼、有一分彷皇,身體軟得厲害,感受著唇瓣上軟軟濕意……直到她氣息漸滯,悶咳出聲時,他方是一驚,忙鬆開了她,手指已捏上她的手腕,細細聽診後,迅速將她平放在一旁的榻邊,解她她胸前,輕按著她的胸口穴位,看著迷迷糊糊的她,那雙琉璃雙眸幾乎沁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