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發揮它最大的作用,祖母,我有一個好計劃……”
謝良媛走出聚福閣時,天空湛藍湛藍,空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泥土芳香,深感心曠神怡,忍不住伸了伸懶腰。
當然,最關健的是,謝卿書不見了!
謝良媛帶著青荷和青竹回到碧慧閣時,謝府後門,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在一個婆子的領路下,悄悄閃進了蔡氏所居的金玉閣。
蔡氏喜歡黃金,尤其鍾意金鑲玉,所以,舉家遷到皇城時,她就給自已的苑落取了這個名字,並且,當初修繕時,她還貼了不少銀子,在內外寢裏增了些金鑲玉的裝飾。
可自從不久前,聽到謝良媛提起陰玉的事,接著夏淩惜一而再、再而三因為玉鐲而失控,她便對玉產生嗝應,所以,又掏了一大筆銀子來,把內外寢修繕了一次,全換了鎮邪的桃木。
蔡氏穿了一身居然的寬袍,正盤著腿坐在軟榻上與女兒一起挑繡花的圖樣,見房裏的丫鬟領了兄長進來,忙將一堆的描圖往女兒懷中一塞,“去,自已回房慢慢挑,挑中了,娘再找繡娘給你做新裙。”
謝良敏喜滋滋地捧著描圖下了軟榻,還不忘給胖胖的中年男子行禮,“舅舅好。”
蔡福榮嗬嗬一笑,“去吧去吧。”
蔡氏又吩咐那丫鬟道:“你悄悄去風華苑,請周郡主過來一趟,就說,她托打探的事,有眉目了。”蔡氏心裏暗暗竊喜,這份好處也拿得太容易了。
周玉蘇和鍾氏的案子,如今傳遍了整個皇城,隻要去茶樓稍坐片刻,就能一清二楚。
她不懂,為什麼周以晴要白白給她賺了這些甜頭,憑她自已郡主的身份,就算不宜拋頭露麵,隻要住進西淩朝庭為她備的驛館,稍一問官差,不是什麼都知道了麼?
不過,蔡氏也懶得琢磨周以晴的心理,反正有便宜賺,不賺白不賺。
不到半盞茶時,丫鬟便領著周以晴進了外寢。
蔡福榮有模有樣地給她請安後,因為此地不宜久留,免了寒喧,直截了當道:“郡主殿下,令妹如今和你養母被囚在城外的牢獄裏,聽說,過幾天才會判下來,我問了個相熟的官差,說是這種情況,令妹多數會判騎木馬遊街,您養母和另一個姑娘或斬首或是流放,恐怕這一次,她們都在劫難逃,因為審案的是高大人,有銀子也是打點不了。”
周以睛瞳孔凝縮劇動,盡管這結果已在她估計之內,但聽了“騎木馬遊街”五字,心頭慟起一股強烈的悲傷,絞著柔腸寸寸千千結,結結痛斷腸。
良久,待心情慢慢平複後,方淡淡開口:“蔡掌櫃能不能煩你打點一下,讓本郡主和妹妹見上一麵。”
蔡福榮眉頭深鎖,凝了半響,搖首道:“這恐怕幫不上忙,郡主,您也知道,別的重案犯您要見,還能打點打點,可這事鬧得太大了,恐怕誰也不敢拿高大人親審的案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