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昨夜來了,看六小姐寢房裏的燈暗了,便回房歇下。夫人臨走前,給六小姐留了話,夫人今日要和二老爺去一趟嶼嶺鎮,恐怕要耽擱上幾天,二夫人讓小姐您好好照顧自己。”青荷扶著謝良媛到床榻邊,侍候她上了床,便在床沿邊坐下。
“嶼嶺鎮,去那麼遠幹什麼?”謝良媛視線掃了一下微微敞開的梨花木窗,外麵已拂進一線金色晨曦,今日天氣好,難怪劉氏會選擇今日動身,連兩個月未見的女兒也趕不及見上一麵。
嶼嶺鎮位於西淩皇城西北部,看西淩的地圖,仿似離得不遠,可因為一路過去都是山路,且因為地勢較高,別的季節還好,但到了冬季,路麵的狀況就很差,天氣愈發寒冷。
平常一個來回,路上就要兩天,還是在天氣極佳的情況下,若是遇到雨雪之天,那就難說。
青荷長歎,眼裏盡是憂色:“那個死去的女夥計,是那裏的人,二老爺說去那看看,許是能找出一點線索。”青荷又是一歎,突然問,“六小姐,青竹呢,奴婢昨晚去她寢房看了,好象有一陣子沒住過。”
謝良媛原本微微晃神的思緒一整,輕歎道:“青荷,青竹是東越死士,她可以為我死,但在舊主麵前,她還會選擇背叛我,所以,皇上不會再讓她呆在我的身邊了,你以後,慢慢遺忘她吧。”
青荷眼圈一紅,“可青竹她,她裏很苦的,六小姐,您不知道,這一起趟奴婢和青竹南下,青竹每天眼睛都紅紅的,她那種冷淡性子,連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人,奴婢相信,她對六小姐您是真心的。”
“我知道,但人總有所選擇,就算是手足,真要砍掉一個時,你會先那裏。”
青荷思忖半晌,“或許會……手吧,有腳還能自由行走。”
“那就是嘍,我是青竹眼裏的手。”謝良媛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心裏不無失落。
麗人妝加工作坊。
麗人妝被暴出所售的脂粉會致孕婦流產及讓人早衰的消息後,全西淩的麗人妝商鋪在幾日之內關閉,而加工作坊也被迫停工。
酈海瑤開始深居簡處,白天將自已緊緊關在謝府大院的寢房中,夜晚,便喬裝從謝家的後門出來,避入了麗人妝加工作坊。
這裏,有她新設的香閨。
大紅色的圓形軟床,酈海瑤陷在繡著大紅牡丹被褥上,在她的身子四周,跪著五個成年的男子。
謝晉成頭發微亂,臉色潮紅,身子微顫地死死擠在牆角邊,雙眼緊閉闔,耳畔嬌喘了近一個時辰的呻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模糊傳來的更鼓之聲,似乎在提醒他,此時,已是深夜。
酈海瑤被五個男人抬進床邊特製的大木桶中,後背靠著一個男子,任由他們幫著她清洗沐浴。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酈海瑤被男子抬了出來,將她輕放在謝晉成麵前的一張軟榻上。
“你們先退下吧。”酈海瑤聲若嬌啼,帶著極致性後的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