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接下來,劉氏若一直失蹤下去,謝晉成將難以擺脫嫌疑的身份。
此策看似針對謝晉成和劉氏,其實,往深處想,影響的將是整個謝家的聲譽。
且,謝晉成和劉氏是謝良媛的父母,這要是給有心人炒作起來,指不定說她謝良媛克父克母。
內堂中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後,謝晉成滿眼焦慮,“哥,你相信我,昨晚,我真的和……”
“謝晉成,你在東越惹了官司,是我酈海瑤用盡一切辦法,將你從牢裏撈出來,因為我愛慕你的才華,不在乎為妾,帶了兩萬萬兩銀子,千裏迢迢而來。現在——”酈海瑤愈說愈激動,一時顧不得失儀,驀地衝到謝晉成麵前,眼光狠狠著,“先是麗人妝被人汙蔑,銀子打了水瓢,我隻好怨自已沒有了解好西淩的情況,盲目擴大規模。虧的銀子,我認!但,這些日子,我在謝家安份守舉,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你居然用如此髒水潑我!謝晉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別做絕了!”
“酈海瑤,你還敢狡辯?”謝晉成氣得全身發抖,可他一個書生,哪能辯得過酈海瑤那一張巧嘴,何況,酈海瑤又是又備而來。
謝良媛縱是心急如焚,可這當口,沒她這個小輩開口的份。
“狡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若說我酈海瑤有錯,就錯在,我應該一出事,就乖乖夾著尾巴離開謝家,而不是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謝家能癖護我。”酈海瑤突然退開一步,神情詭異一變,如同看破了一切般,淡淡一笑,臉上再沒有過多的表情,“我也知道很多人因為麗人妝的事上門找謝家麻煩,如果我現在有能力解決,我酈海瑤決不皺眉頭,可我現在不但投入的銀子沒了,還有八千萬兩銀子押給了你們謝家,我如今不求你們謝家癖護,還求誰癖護?謝晉成,我隻希望,在我困難時,你謝晉成能象個男人般站出來,哪怕給我一棲之地。可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你為擺脫我這個麻煩,汙蔑我與人偷歡,她,你們去報官吧,隻要官府定了我的罪,我酈海瑤就去坐這個牢!”
酈海瑤一席話堵得謝晉河和謝晉元兩人皆無言反駁,謝老夫人輕咳一聲,緩緩道:“三更天?老二,你確定真是三更天?隻憑著更鼓聲?”
老夫人一句話,如醍醐灌頂,瞬時,讓謝良媛理清了之間一直想不通的關健。
謝晉成中了媚藥,本身精神力就下降,所以,被酈海瑤玩了個乾坤倒轉。
如她猜得不錯,謝晉成所說的,應該是酈海瑤今晨離開謝府後發生的事情。
酈海瑤聽了心頭亦怦怦亂跳,心中暗罵:這死老太婆也太精明了。
果然,下一刻,謝晉河便問,“酈姨娘,你說說,你今日什麼時候離府?”
酈海瑤她神情依舊平靜,目視於謝晉河,“今晨一早,我麗人妝作坊裏的幾個夥計上門要譴散費,我既使身體百般不適,也隻好親自解決,否則,我擔心他們再來謝府門前鬧,對謝家的聲譽有所影響。隻是,我身體實在是受不住,隻好央了郡主陪同我一起去,我記得,出謝府大門時,已是近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