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天賜落唇輕吻秀發,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經意道:“下了朝過來,實在倦,便在榻上休憩片刻。”
兩人相處有一段時間,謝良媛焉能不明白蘭天賜這是失眠了,所以,跑到她的寢床尋找能讓他入寢的味道,當下,心生憐惜,指類撫了撫他的眉鋒,“我先陪您睡會,等您精神恢複過來,我們再慢慢說,好不好?”此時,心結悉數已開,剩餘的所謂“解釋”如何抵得上心上人的安康。
蘭天賜微微一笑,雕塑麵容像是活了過來。
剛就枕,便被那人攏到胸前,感到男子氣息微恙,錦被中的溫度徒然高了幾分,謝良媛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俏麵飛紅,忙按住他的手,慌亂道:“皇上,月信……又來了!”
蘭天賜瞬時有一種被雷劈過的感覺,他來時,連避子湯都喝下了……
蘭天賜緩緩坐起身,低下俊顏,青紗帳內,琉璃眸子瑩瑩閃光,揭了錦被,手探進她的腰部,果然摸到腰間的一根細帶,眉鋒一挑,那口吻幾乎帶著深惡痛絕,“怎麼又繞回這日子,上個月明明是二十七。”
蘭天賜正值血氣旺盛的年紀,加上與謝良媛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歡好,卻因為良媛怕痛,生生在中途撤退,這幾日裏,一閉上眼,滿腦子想的就是把未做完的事繼續下去,誰知道,小姑娘突然間想抽身了,避到了駱玨笙這裏。
謝良媛心道:提前兩天罷了,很正常吧!
謝良媛伸手,撫了撫他眼底的青黑,心疼萬分道:“睡吧,皇上您太累了,這不好!”
蘭天賜欲求不滿,滿腹煩燥,緊緊摟住她腰肢,慢慢側躺了下去,手掌按著她的腰,仿似將她揉進了胸膛,直過了很久,又躺不住,身體裏的熱意一波快過一波,挾著愈來愈濃重的欲望沿血脈奔走,等到蘭天賜猛然想起,今日還交待暗衛在熏香裏添了少許誘情的之物時,身上那股熱浪已洶湧激起,他急忙下地,撚了案頭上的殘香,倒了杯茶,先淺抿兩口,進而一口飲下,卻依舊覺得口幹舌燥,又連倒了三杯,飲下。
回到寢床上,太陽穴出的血脈依舊突突而跳,他索性盤膝而坐,呼吸入丹田,運力一周後,方吐出一口濁氣。
睜眼,看到謝良媛竟抱著錦被,半閉的眼睛睨著他,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瞬時氣餒。
他讓暗衛備催情的香,原本就是為了挑起小丫頭的情欲,別到了要緊時,因為嚷著疼痛,迫他中途收兵,可這會才憶起,這一陣來,謝良媛一直服用南宮醉墨的藥丸,那藥丸本就含催情的藥,吃多了,自然對這就免了疫,所以,這一室的豔香,對她沒了催情的作用,倒成了催眠!
折磨的是他!
蘭天賜見她雙眼已經全闔下,忍不住伸了手,故意摸了摸她的臉,漫不經心道:“朕之所以,如此防患周以晴,是因為她背後的人就是十年前賭玉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