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磊戳中了那大爺的罩門之後,就從車上溜下來,左閃右躲的穿過人群,回到酒店一屁股坐在江欣月對麵。
江欣月怕別人認出自己,一直沒敢出去看,張磊一坐下纏著他問:“怎麼回事?事情解決了麼?那個老大爺真的是食物中毒麼?他們是騙子麼?警察最後怎麼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到時說呀!”
張磊一臉的無奈:“大小姐,你倒是先讓我喘口氣呀。”
江欣月乖乖的點點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張磊:“那快點喘。”
張磊差點絕倒,喝了口水才解釋說:“其實事情很簡單,那大爺練過龜息功,表麵上沒有呼吸,心跳也極慢,很容易被醫生誤認為已經死亡。但是像小爺我這樣的高手,一眼就看出門道,用了一丟丟手段就給那大爺破功了。”
龜息功不算是什麼高明的功夫,隻要練習過吐納,很容易學會。值得一提的是,這大爺把這門簡單的功夫練得如火純青,連張磊都自愧不如。以前張磊也練過龜息功,不過他練來不是為了裝死,而是為了應付突如其來的惡劣環境,所以隻是隨便練了練。當時張磊都沒有想過,龜息功可以用來詐騙。
江欣月本來一副“中國功夫好厲害”的表情,但是聽到張磊最後的自吹自擂,肩膀沒有來的一塌。
食物中毒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顧寧把收尾的工作交給大堂經理,她回到辦公室休息了一下,又打電話給一樓大廳請張磊到她的辦公室。
接到顧寧的邀請,張磊並不意外,他在暗中幫了顧寧這麼大的忙,顧寧不可能沒有什麼表示。
不過現在張磊的職責是保護江欣月,於是他把目光投向江欣月,詢問她的意思。江欣月覺得她勸說張磊出手,在此次事件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對於這樣的結果她也很高興,至於顧老板要答謝張磊,她也很願意做個順水人情。
於是江欣月笑吟吟的對張磊說:“飯也吃完了,你送我回房間,就到顧老板那裏吧。”說著話,俏臉上還一副“不要謝我,請叫我活雷鋒”的模樣。
張磊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腦海中好像突然閃出一個對話框:您的好友江大天真小姐已上線!
對於顧寧的辦公室,張磊也算是輕車熟路,他拉開辦公室門的時候,顧寧正站在窗邊往樓下眺望。張磊一進門,顧寧轉身微笑著對他說:“張先生請坐。”她看人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昨天剛給張磊貼上了“年少輕狂”的標貼,但是今天她卻發現,這個年少輕狂的年輕人她竟然看不透。
張磊沒有坐下,而是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裏:“你真不打算追究這個詐騙團夥?”
顧寧點點頭:“我跟律師通過電話,這種官司要打很長時間,而且得到的賠償並不會很多。”
張磊笑嘻嘻的點點頭,話鋒一轉:“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提醒你一句,那個彪哥是個女人。”
顧寧到不意外:“是金蘭,我剛從她手中奪過了這家酒店。”
那是女人之間的恩怨,張磊也沒打算管,也沒理由管。
顧寧坐到老板椅上,又請張磊坐下。
張磊剛才不願意坐,是因為不喜歡仰著頭看人,他見顧寧也坐下,便一屁股坐在顧寧對麵。
顧寧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這次請張先生來,除了感謝今天的出手相助,還想請張先生到皇冠酒店來工作。”
張磊顛著腿說:“想請我做保鏢到是沒問題,不過這事兒你得跟我們公司的經理商量。”
顧寧擺了擺手:“張先生好像搞錯了,我的意思是你來我的酒店工作。”
張磊這才明白過來,這美女老板要挖牆腳,張磊想了一下便搖了搖頭,他來太安是查水仙會的事,可是他在太安一點人脈也沒有,隻能一點一點的慢慢查。在保鏢公司接觸的人還廣泛一點,但是到了皇冠大酒店,就隻能悶在酒店裏了。
顧寧好像猜到張磊會拒絕:“我查過,你在保安公司的年薪不過四五萬,就算加上提成也就八九萬,就按四舍五入算十萬。我願意出三倍的年薪聘請張先生。”
張磊還是搖頭:“這到不是錢的事,說實話,我是覺得在酒店太沒意思,我自己也沒什麼自由。”
顧寧笑著說:“這一點張先生不用擔心,我不是隻守不攻的人,聘請張先生來是為了主動出擊,更不會限製張先生的自由。五十萬。”
張磊還是不願意,如他自己說的,這不是錢的事。
顧寧想也沒想,平淡的加價:“八十萬。”
張磊直皺眉頭:“你這個女人!長得漂亮就能不講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