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的跟蹤技巧一流,三個小混混根本沒發現他的存在。張磊跟在後麵,把外套和領帶脫了,找了個花壇藏起來。也不知道徐珊然從哪兒弄來一個口罩,上麵竟然還有個蠟筆小新的頭像,張磊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時間挑肥揀瘦了,隻能先湊合著帶一下。
簡單的變裝結束,張磊找地方照了照,覺得還是有點明顯,於是他變了變表情,露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又變了變嗓音,相信那三個小混混也認不出自己。
張磊一直跟了七八分鍾,三個小混混突然拐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胡同。
胡同裏還有八九個人,穿著都是流裏流氣,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而這夥人的頭頭張磊也認識,正是那位鑽狗籠的亮哥。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小混混,跟獻寶一樣對亮哥說:“亮哥,他們答應給保護費了,明天就去拿,一會兒別的兄弟再去要保護費,看他們怎麼應付。”
亮哥吐了口煙:“白癡啊你!沒拿到錢就是還沒收到保護費,他們明天再推後天怎麼辦?”
那個小混混趕緊說:“拿不到錢,我們也能打那個新來的保安隊長一頓。”
亮哥一愣:“新來的保安隊長?”不過他馬上就看到了跟進來的張磊又問:“那個戴口罩的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混混回頭一看,見了身材消瘦的張磊馬上囂張起來:“幹嘛的?”
張磊沙啞著嗓子回答:“還能幹嘛?當然是來揍你的!”
那小混混根本沒把身材消瘦的張磊放在眼裏,他笑嘻嘻的說:“哎吆喂,這位戴了個蠟筆小新的口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周圍幾個小混混笑做一團。
亮哥要老成一些,他笑眯眯的問:“兄弟是混哪條道的?大哥是哪位?”
張磊靈機一動:“我是跟新哥混的,也算是你們不開眼,竟敢到新哥的地盤上收保護費。”
亮哥皺了皺眉頭:“新哥?哪個新哥?太安市的道上我怎麼沒聽說過新哥的名號?”他哪知道張磊說的新哥是蠟筆小新!
張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新哥的名號你們還不配知道!”
亮哥拉下臉:“朋友這話可就過分了。”
其中一個小混混把煙屁股一扔:“亮哥,甭跟這小子廢話,先揍他一頓再說,看他還怎麼囂張!”
另一個小混混也隨聲附和:“就是,今天哥幾個教教他怎麼做人!”
亮哥琢磨了一下才點點頭,雖然他心裏有點沒底,不過總不能人家一報字號,自己就服軟,那樣的話以後也沒法混了。
小混混們見亮哥點頭,嬉皮笑臉的把張磊圍住,其中一個小混混上前一步:“我先打個樣!”說完,掄圓了拳頭就朝張磊打過去。
張磊不慌不忙的躲開,抓住小混混的小臂用力一折,小混混的手臂瞬間折斷,疼的那個小混混倒在地上抱著胳膊直打滾。張磊笑了笑:“就這點本事,還好意思出來混!”
周圍的小混混都紅了眼,拳打腳踢的就朝張磊打過來。張磊輕鬆躲開,他問麵前的小混混:“你選哪根胳膊?”那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張磊又搖了搖頭說:“既然你不選,我就幫你選了。”
那小混混剛要罵一句,還沒等張口,張磊已經抓住小混混的一條胳膊。那小混混這才明白過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往回抽胳膊,張磊哪能給他這個機會,手上用力,又把那小混混的胳膊折斷。
站在後麵的亮哥,看到張磊在十來個小混混的圍攻中來去自如,已經明白自己這些手下,跟“新哥的人”實力不是一個檔次的。這讓亮哥想到了前兩天鑽狗籠的經曆,他腿肚子忍不住打顫,難道“新哥”都是這種高級別的屬下?
想到這裏,亮哥趕緊喊了聲:“都住手!”
幾個小混混早就怕被張磊打怕了,聽亮哥這麼一喊,趕緊朝周圍退開。張磊也不再出手,而是笑眯眯的看著亮哥,周圍隻剩下兩個小混混在地上嚎叫的聲音。
亮哥知道這時候不能露怯,他慢悠悠的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才說:“看來新哥是擺明了跟我們作對嘍?”
張磊笑了一聲:“是你們這些不長眼的要跟新哥作對!”
亮哥點點頭:“好,兄弟這句話我記下了,今天這道梁子我也記下了。帶我跟新哥問個好,咱們後會有期!”
張磊一愣:“哎呀,你小子挺囂張的呀,還敢跟新哥問好,你選哪一根?”
亮哥驚出一腦門子汗,剛才張磊這麼問過一次,於是有個小混混的胳膊就被折斷了。亮哥一隻手伸到口袋裏,摸到早就藏好的匕首,心裏多少有了點底:“朋友,別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