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問聶堂主:“能把你們的總聯主驚動,也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聶堂主笑了笑:“收拾你還不勞總聯主出手。”他心裏暗暗著急,剛才他已經想了好幾個傳送消息的方法,但是在張磊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率都不大。
張磊突然說:“我要見你們總聯主。”
聶堂主一愣才問:“見我們總聯主做什麼?”
張磊笑了笑:“當然是握手言和,我跟貴幫的恩怨,相信聶堂主也清楚。貴幫被一個紈絝子弟收買或者利用,來找我麻煩,這種可笑的事就不說了。是貴幫的梁堂主突然對我發難,我無奈之下傷了梁堂主,雙方這才結下梁子。”
“後來江火海領著你們那麼多人要置我於死地,我也是無奈反擊,傷了你們一名堂主。這麼說起來,好像都是貴幫沒由來的要致我於死地。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再這麼鬥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不如握手言和。你說呢?聶堂主。”
聶堂主沒有回答張磊的話,而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姓聶?”
張磊一愣,沒想到這個聶堂主機警的很,他扯謊說:“你還記得在小胡同跟我一起的那個女警察麼?她的部門專門處理古武門引發的案件,我想得到誰的信息,就有誰的信息。”
聶堂主默然,過了幾秒鍾才說:“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除非你低頭道歉,再自斷一指,否則別想握手言和。”其實聶堂主也覺得,總聯主處理張磊這件事的手法有點過激,但他畢竟是三聯幫的人,即使覺得總聯主不對,也不會任由張磊擺布。
張磊笑了笑:“我想聶堂主是搞錯了,我隻是讓聶堂主給你們總聯主傳個話。”
聶堂主冷笑了一聲:“那你是打算低頭道歉,自斷一指,然後我們握手言和?”
張磊笑眯眯的說:“聶堂主又搞錯了,我不會道歉,更不會什麼自斷一指。”
聶堂主冷著臉:“那你是什麼意思?”
張磊笑嘻嘻的說:“隻是奉勸你們適可而止,如果繼續逼我,我就要下死手了。也讓你們總聯主反思一番,為了個紈絝子弟,值不值當跟我死磕。”
聶堂主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三聯幫的人怕你麼?”
張磊笑著說:“沒有人說你們怕,而是奉勸你們做事不要太蠢,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恐怕貴幫的臉麵上也不大光彩吧。”
聶堂主眯眼盯著張磊,一隻手已經不自覺的放到腰間,準備動手。
張磊突然起身:“該說的話我也說到了,傳不傳話隨你便,如果你們總聯主有誠意,就撤回在外找我的人,如果你們總聯主沒有誠意,我就要開始對你們分散在各處找我的人員下手。還有,你們三個最好不要動手,你們會受傷,而且你們攔不住我。”說完,他大搖大擺的走出飯店。
聶堂主的兩個堂主剛要兵器去阻攔,聶堂主卻把他們攔住,他心裏明白,張磊說的是實情。
張磊走出一段路,見沒人跟來,這才回了酒店。張磊換好工裝才去了顧寧辦公室,徐珊然也在,已經對中午的市調做了彙報。張磊又把自己的針孔攝像機給顧寧,也做了簡單的彙報。
徐珊然突然問:“你的仇人解決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壞人啊?”
張磊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是壞人?”
徐珊然笑著說:“你不是壞人誰是壞人?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們是怎麼結怨的?”
張磊猶豫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把三聯幫的事說出來,畢竟這件事跟徐珊然沒什麼關係。
一旁的顧寧,一邊看拍回來的錄像,一邊對徐珊然說:“別人隱秘的事,自己不想說就不要亂問。”
張磊無奈,聽顧寧這意思她也想知道來龍去脈,於是張磊笑了笑說:“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你們還記得前一陣我把周政的保鏢打了那件事麼?”
徐珊然點點頭,顧寧卻看了張磊一眼:“這件事還跟周政有聯係?”
張磊笑嘻嘻的說:“對,沒想到那小子認識一個武林中的人,周政找那個武林中人來殺我,結果我反而把那個武林中人給打傷了。於是那個被打傷的武林中人,又找來一個扛鐵錘的武林高手,帶著一幫武林中人來殺我。於是一來二去,仇就結下了。”
徐珊然一愣:“就這麼簡單?”
張磊也一愣:“你還以為這中間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
徐珊然搖了搖頭:“不是,我覺得今天遇到的這個人,不像是分不清青紅皂白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紈絝子弟的一句話,就要追殺你?”
張磊笑問:“你了解武林麼?你了解江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