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聽商子發了會兒牢騷,那邊五個小弟已經幹淨利索的把錢裝好,辦完了正事兒,商子起身告辭,張磊一直送到門口。
張磊目送商子離開,剛要轉身回去,卻看到了一個很意外會出現在這裏的人:李月嬋。張磊的第一反應就是躲,要是讓這姑奶奶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以後就休想再有安寧日子過了。
哪知張磊還沒來得及躲,李月嬋已經叫住他:“張磊!”
張磊歎了口氣,隻好掛上笑臉:“李大警官今天怎麼有空來酒店吃飯?”今天李月嬋穿的是便裝,隨和中多了份秀麗,隻是眉宇之間滿是殺伐之氣。他身後跟著幾個人,張磊認識其中的老鄭,想來是李月嬋跟幾個屬下來吃飯。
李月嬋邁步走過來,打量了張磊一番才問:“你現在在這家酒店上班?”
張磊撓了撓頭說:“哪能啊?我就來找個人。”
李月嬋笑了笑,毫不客氣的拆穿張磊的謊言:“少來,你那點花花腸子能瞞得過我?你身上的西服這麼不合體,顯然是工裝,腰間的對講機是短波對話機,通話範圍不大,除了是這家酒店的員工,我還真想不出別的可能。”
張磊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大俠厲害!不過李大俠要是來吃飯,我隨時歡迎,要是找我切磋,恕我不能奉陪,畢竟我還得上班,身為人民警察,你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砸我的飯碗不是!”
李月嬋笑著點點頭,然後對身後的老鄭等人說:“你們先進去,我有點事找他聊聊,一會兒再進去。”老鄭他們答應了一聲,就先進去了。
張磊不知道李月嬋葫蘆裏買的是什麼藥,隻好跟著她走到酒店的一角。李月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小聲對張磊說:“你是不是又去招惹三聯幫了?”
張磊一愣:“哪有?躲我都躲不及,哪能去招惹他們?”
李月嬋皺了皺眉頭:“那奇怪了,為什麼三聯幫的總聯主,帶著大批幫眾潛入了太安市?”
張磊想了想才說:“三聯幫有行動!”會不會是要大規模的來圍剿自己?
李月嬋點點頭:“我們也是這麼猜測的,所以我想到可能是因為你,這兩天我們一邊盯著三聯幫的一舉一動,一邊在找你,也算是你命不該絕,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你。”
張磊又問:“還有其他的情報麼?”
李月嬋想了想,突然壞笑了一下說:“其他的情報當然有,而且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張磊一愣:“什麼事?”
李月嬋再次確定周圍沒人注意,然後才跟做賊似的說:“你要是對三聯幫有什麼行動,把我也叫上。”
張磊看著李月嬋一副“有泥巴我們一起玩”的模樣,多少有點感慨,這那裏還像是個發號施令的女警官麼!張磊又想了想,自己對三聯幫也不會有什麼行動?於是對李月嬋說:“可以。”
李月嬋滿意的點點頭才說:“我們對三聯幫曾經做過調查,三聯幫的總聯主叫秦坤明,也就四十多歲,跟太安市第一醫院的院長周成軍關係很好,兩人往來密切。秦坤明是天山派的嫡傳弟子,據說他的天山陰陽掌使得出神入化,估計功力也就比我稍遜一籌。”
張磊一愣:“天山派是個什麼鬼?”
李月嬋也愣住了:“你師父沒教過你古武門中的這些掌故?”
張磊想了一圈,老頭子隻教他練武,從來沒跟他說起過古武門中的事,以至於張磊連自己是哪一門哪一派都不清楚。戮牙組織裏也沒有關於古武門各派的情報,因為雙方不是競爭對手,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花精力收集這些情報。
李月嬋見張磊的樣子,就知道張磊不知道那些掌故,於是給張磊解釋道:“天山派創立於明末清初,現在隻剩下一係,在明末時盛極一時,後來因為資助李自成,被明兵圍剿。清朝建立後,天山派又是反清的激進派,雍正年間,天山派又被清廷大力圍剿,幾乎滅派。”
“天山派的殘部遠遁天山,這才保留了一絲香火,從那以後天山派一直不溫不火,再沒有恢複當年鼎盛的時期。清朝末年,古武門中的人,已經習慣性的稱這批遠遁天山的人為天山派。直到現在,天山派也沒多少傳人,可能再過一兩百年,天山派就要斷了傳承。”
張磊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李月嬋又說:“既然你不知道天山派,肯定也不知道天山陰陽掌,那門掌法的奇妙之處就在於,一掌是純陽之力,一掌是陰柔之力,你要是跟秦坤明交手的話,可千萬小心。”
張磊說了聲“好”,然後又問:“還有別的情報麼?”
李月嬋回答說:“據可靠消息,百濟堂也在三聯幫的隔壁落腳,可能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