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見侯舵主說的那麼拽,笑了一聲對侯舵主說:“再見了您呐!”說完,轉身就跑,侯舵主卻不緊不慢的從樹上跳下來去追張磊。
張磊跑出了一段,回頭看看侯舵主還離他很遠。本來張磊見侯舵主說話那麼狂妄,還以為這位侯舵主輕功了得,沒想到他的輕功還不如黃聯主。正想到這兒呢,張磊突然見旁邊一條胡同閃出一個人影,劈頭蓋臉就朝張磊打來一拳。
張磊趕緊躲開,對方馬上又上前一步,跟張磊纏鬥在一起。過了兩招,張磊才看清,原來對方是百濟堂的烏舵主。張磊這才想明白,難怪侯舵主追的那麼不緊不慢,原來是前麵還有伏兵啊。
烏舵主打了張磊個措手不及,張磊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扭轉了局麵。張磊認識烏舵主的拳法,他使得是正宗的形意拳,此形意拳非楊晨的形意拳,是正宗的古武門武功。這門拳法很好學,但是想使好了卻很難,張磊以前見過有人施展這門拳法,大體上知道形意拳的路數,隻是細微處的精髓所在,卻沒做過研究。
張磊跟烏舵主拆解了十幾招,便發現烏舵主在形意拳上已經頗有造詣,也是一位下境的高手。理論上來說,他的功力跟黃聯主差不多,張磊輕易不能取勝。好在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兩個人打鬥的雖然激烈,卻沒引起幾個人的注意。
此時侯舵主也追過來,他見兩人功力不分上下,便沒有出手的意思。侯舵主抱著膀子對張磊說:“張先生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在下好言相勸的請你,你不願意去,現在好了,被我跟烏舵主困住,你想不去都不行了。”
張磊一邊跟烏舵主交手,一邊想了想才說:“好,我隨你們去見少堂主。”
烏舵主退開一步,笑眯眯的說:“這才像話。”
侯舵主伸出手,對街邊遠處的一家茶樓,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磊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終於從三聯幫的圍堵中逃脫,卻又落入了百濟堂的手中。不過比起三聯幫,百濟堂好像並沒有做的那麼絕,沒有一上來就想要張磊的命。既然少堂主要找張磊談話,那就說明百濟堂對他那天偷藥的所作所為知之甚少,於是張磊便想跟少堂主先談一談,談不攏再動手也不遲。
此時茶樓裏已經沒有了普通客人,三五成群圍坐在桌邊的人,全都穿著百濟堂的衣服。侯舵主把張磊送到一個包間,便把門關上,守在門口。
張磊進了包間,發現包間裏除了少堂主,還有那個一直在少堂主身側的老者,明叔。張磊拱了拱手,笑眯眯的說:“少堂主,聽說你想找我聊聊?”
少堂主晃著一把黝黑的鐵骨折扇,微笑著指了指旁邊一個座位:“張先生請坐。”
張磊依言坐下,少堂主給張磊到了杯茶才說:“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又叫功夫茶,唐朝時才流傳開來,色澤銀綠,清香襲人,是難得的好茶。”說完,少堂主喝了一小盅,一臉的享受。
張磊卻沒有喝他麵前的茶,到不是他不願意喝,而是百濟堂除了藥理一流,同樣製毒也是一流。雖然百濟堂輕易不會用毒殺人,但是萬一下點不至死,卻又讓人無比煎熬的毒,可也砸不了他們名門正派的招牌。
於是張磊幹脆不喝,笑眯眯的對少堂主說:“少堂主有話請講,我對茶沒什麼研究。”
少堂主打開折扇扇了兩下才說:“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想請教一下張先生。”
張磊笑了笑:“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勞煩少堂主過問?”
少堂主搖著折扇笑著說:“張先生太看得起向某了,百濟堂隻是個善於治病、製藥的小作坊,在武林中微不足道。我一個副堂主,哪有勞煩不勞煩的說法。”
張磊心說:原來這個少堂主姓向。張磊見少堂主這麼謙遜,他便說:“少堂主有什麼話盡管問,在下知無不言。”
少堂主點點頭說:“好,有張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先生那天夜闖三聯幫,隻是為了海馬草?”
“實不相瞞,我跟三聯幫早就有過節,那天聽說三聯幫大批幫眾在郊外集結,我便去探查一番,看看對方是不是要組織人力圍捕我。沒想到去了之後,剛好發現你們在交易海馬草,我雖然是小門小派的人,卻也知道這是一種名貴的藥材。於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搶了秦坤明的海馬草,惡心他一下。”張磊潛入百濟堂偷藥的事,他隻字不提。
少堂主皺了皺眉又問:“我的意思是,張先生除了搶海馬草,就沒有別的目的了?”
張磊裝模作樣的一愣:“我還有什麼目的?剛才貴派的侯舵主阻攔我,我就覺得奇怪,難道是三聯幫丟了海馬草還要賴在你們身上?這就沒道理了,我等你們交易完了才出手去搶,他們想賴也賴不到你們身上。”